“尤氏福分好,既得宠嬖,哪来的心机修身养性。林氏,不得王爷青睐,王妃亦是面上情,家属丢弃,没有体例,不得不另辟门路。”荣太妃对这些谨慎思一清二楚,可不都是当年的她们玩剩下的。
“林mm手上的这串佛珠,瞧着倒眼熟。”王妃眼尖,扭头对王爷道,“臣妾若没记错,惠和皇姐曾贡献过母妃一串一模一样的。”
荣太妃轻叹:“可惜了。”
沉香榭内的燕竹佩玖等人,干巴巴地急了一天。还是不久前,伴着丰富的犒赏,从燕喜姐姐处晓得了主子今儿入宫万事顺利,太妃也很有垂怜。过了一炷香摆布,林七许方缓缓返来,世人又是一番恭贺欢乐,不必多提。
而摄政王措置完紧急政事,午后才回府,略一扣问,才知这林氏竟未回府,本想着又是出了甚么篓子,没成想,这林氏,倒对了母妃的脾胃。
林七许应下连续串的是后,因晚膳邻近,王爷自打发她出来了。
“是的。”林七许陪着太妃礼佛半日,何止心累,身材也疲软酸乏,每说一句话都得揣摩上几个呼吸,太妃如许世事洞察,怕是瞒不过她的一点心机。
陶姑姑只笑,不作他言:“总归,太妃是碰上了个合情意的。以往那尤姬也抄过经文,可远没有这位用心机,笔迹亦多是不如。”
之以是不争不抢,不尤不怨,是因为深切地认清一点,摄政王府未曾亏欠她一丁半点。
燕竹道:“千真万确。听下人说,赵夫人携了嫡宗子前来,意欲说亲。因昌平伯夫人是尤姬的姨母,故而本日宴会,也会一同列席。”
王妃摩挲了半晌,递还予林七许,道:“莫孤负太妃一番美意,既是赏你的,你好生保重。”
“妾身明白。”林七许温婉地笑,屈膝施礼后,扶着燕喜的手缓缓拜别。
“确切不假。”他递上林氏誊写的佛经,也不过表些孝心,若林氏对佛道真有感悟,能陪母妃说上几句,再好不过。
摄政王与王妃互看一眼,均从对方眼中捕获到了不测之色。
暮色掩映,余晖洒在皇城,愈发显得宫宇静穆巍峨。车轱轳缓缓行驶在道上,林氏扶动手腕上太妃亲手戴的奇楠沉香手串,深思不语。她是识货的人,这奇楠沉香,极其宝贵,每年出产不过几两,观其成色,闻其香味,便知乃此中俊彦。
回府后自要向王妃回禀,林七许朝正院处行去,踏进院落,瞥见廊下一溜静候的主子,燕喜打起红毡面帘,她略一俯身,钻进了阁房。
另有阵容正红的昌平伯府。
“母妃还说了别的吗?”摄政王可贵含了笑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