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宁又欠了欠身,感激说道:“夫人说得是,您身份尊崇非常,现在又为侯爷孕育子嗣,这但是侯府的甲等大事,您的身子千万不能有半分差池。像外出上香这般噜苏庞大之事,交由妾身这闲人来办最为安妥,实在当不得太夫人与夫人如此夸奖。”
刚用过晚膳,寿安堂的阁房当中,暖炉烧得正旺,太夫人与维萱正落拓地唠着家常。苏长宁手捧食盒,款步迈入,脸上挂着温婉的笑意,先是盈盈下拜存候,而后柔声道:“本日妾身前去灵湘寺院进香,见那寺院中的梅花开得格外埠鲜艳动听,便同庙中的小徒弟好言相求,得了些梅花,回府后便制成了快意糕、梅花酥,特地给太夫人与夫人送来,尝尝味道如何。”
苏长宁听闻,缓缓坐起家来,伸手拉了拉混乱的锦被,挡住微微暴露的肩头,似是下了某种决计,轻声说道:“妾身有一事,恳请殿下互助。那肖玉凤,心肠暴虐,生生逼得我姨娘抱恨而终,我被困在这侯府当中,空有满腔悲忿,却有力作为。殿下,您可否设法让那陈奎年丢官卸职,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了局?”
赵锦旭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问道:“那你想如何对于陈维萱?”
迩来,承祥侯府吉瑞盈门,喜信纷至沓来,府内到处弥漫着喜气。自罗赢奔赴火线月余,维萱再度有孕,喜信传来,刹时吹散了太夫人多日来对孙子的担忧,白叟家喜极而泣,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赵锦旭听了这番阿谀,心中好似被东风拂过,畅快非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眼中透着几分得意,笑道:“到底还是宁儿最懂我,最会说些熨帖民气的话。若真有那般一日,我定许你贵妃之位,让你与我共享繁华。”
太夫人向来觉着苏长宁和婉温馨,仿若一湾喧闹的湖水,从未出现过一丝背叛的波纹,因此对她坚信不疑。见她非论刮风下雨,每月都雷打不动地前去灵湘寺为罗赢诚恳祈福,太夫民气中大为震惊,待她与往昔相较,竟是密切了很多。
赵锦旭听闻此言,脑海中却俄然闪现出陈维萱那艳若桃李、娇媚鲜艳的面庞来。初度相见时,她一袭鹅黄衣裙,外罩红色兔毛披风打着秋千,衣裙翻飞,笑容如花,等闲便撞进了他的心底。那银铃般的笑声,更是在贰心间缭绕不散。那是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子心动,可谁曾想,满腔爱意却被无情回绝,爱而不得的滋味,仿若蚀骨毒药,折磨得他明智全无。
苏长宁听闻此言,眼中刹时闪过一抹欣喜与等候,她痴痴地望着赵锦旭,满目倾慕,柔声道:“还是殿下深谋远虑,旁人即便浴血奋战、驰骋疆场,也一定能博得如此恩宠,您未曾踏足疆场,却能与二皇子一同封亲王,可见皇上对您的宠嬖之甚。说不定,今后那至高无上的皇位,都是您的呢。”
此时的侯府内,一片其乐融融之景。维萱已有了显怀之态,孕期里胃口极佳,每日到了饭点,老夫人与太夫人便会守在一旁,瞧着维萱大快朵颐,那眼中的慈爱与期许仿若要溢出来普通,这已然成了侯府中最温馨的平常。太夫人更是详确入微,自黎大夫把出喜脉那日起,恐怕罗宏熹夜间惊扰了维萱歇息,便做主让罗宏熹搬至老夫人夏氏院里由其顾问,连奶娘也一并跟了畴昔。
这一日,画舫舱内,苏长宁与赵锦旭一番缠绵过后,她眼眶泛红,泪眼婆娑地凝睇着赵锦旭,带着几分楚楚不幸,轻声问道:“殿下,您预备何时迎我入府?我们这般偷偷摸摸,仿若行走在刀刃之上,如果哪天不慎被人发觉,我怕是唯有一死。可若进了皇子府,哪怕只是粗茶淡饭,只要能与您日日相守,我心中亦是欢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