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甚么东西？敢用这类语气和我说话？”曹祥居高临下道，“我们想说甚么就说甚么，你当如何？”
戚夙宝神采发白，眼含怒意地看向那曹祥。
季云耸耸肩，正想再说些甚么，余光瞥见一群学子沿着街墙朝这边走来。
“这个好，同意。”
罗成阳思考半晌，笑道：“那我们就每人给你送一份纳宠大礼。”
戚夙容比来比较繁忙，乃至忽视了夙宝。有前车之鉴，她不得不上心。
“关兄，戚家已今非昔比，今后戚夙容见到我等都得恭敬施礼，你何必自贬身份？”
这一刻，四周的声音仿佛全都消逝，只剩下雨中那名女子的身影。
曹祥等人见他这模样，都哈哈大笑起来，就像是在逗弄一个玩物。
戚母朝外探了探，说道：“这雨看来一时半会停不了，宝儿本日回家，容儿你叫辆马车去接他吧？”
“戚蜜斯在都城申明远播，天然是有些手腕的。”罗成阳接口道。
她朝另一边望去，间隔英书阁不远处，有一所范围中等的书院，虽不如白阳书院，却也颇负盛名。因为这所书院只招收王谢后辈，门生不敷两百人，却包括了京都三成权贵。
平儿咬了咬唇，愁道：“那该如何是好？”
屋外的雨声潺潺，带来暮秋的寒意。
季云冷声道：“曹公子，重视你的言辞。不管戚家如何，戚蜜斯也是王谢以后，良家妇女。随便污其闺誉，岂是君子所为？”
“他日必然去会会这位大蜜斯。”
言毕，她牵起夙宝的手，转成分开，逐步消逝在世人的视野中。
“蜜斯，英书阁到了。”车夫将马车停下，转头说道。
几人旁若无人地谈笑着，语气轻浮。
世人乃至连她的面貌都未曾看清，却生出一种若轻云蔽月的感慨。
“哼，文会比试每月一次，此次输与你，下次我定会赢返来，你别对劲！”曹祥冷声道，“倒是你，不知这戚家小公子乃罪臣之子吗？你如此包庇他，就不怕今后引火上身？”
“鄙人可没有胡言乱语，不久前，有人亲目睹到戚蜜斯在寺院与许先生相会，以后戚家小儿便成了许先生的门生。此事若无关联，那个信赖？”
曹祥动了动嘴，俄然感觉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他不肯承认，本身刚才竟然被那戚家蜜斯的风采所夺，惊鸿一瞥便生出自惭形秽之感。
少年笑道：“宝宝，叫季云兄多见外，叫季大哥嘛。”
“说得也是。”
“你们想赌甚么？”曹祥问道。
“你若输了，就在风月楼请大师风骚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