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羽眼巴巴瞅着桌子上摆着的生果点心,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一个荒废了的屋子也能被打扫的如此用心,看来李将军府上的人都被调教的很好。”卿羽附身嗅了嗅那如有若无的香气,淡淡勾起唇角。
卿羽提起鸟笼,自顾自地朝着内里的小黄鹂吹了个清脆的口哨,逗弄道:“呀,小东西方才还叫得欢,现在却不吱声了,本来你也就这么点本事呀,到底是没见过世面,让你还放肆!”
卿羽抬手制止了,自嘲笑道:“是我多心了……本就是随生随长的东西,与路边的野花野草没甚么别离,它们既落足于此,也是天意,且长着吧!”
小时候干重活,很轻易变成矮个子。卿羽想去帮手,肩膀却被李倾城按住了。
六合无言,冷月如霜。
李平岳看到她过来,眼中肝火明灭,抬手一个巴掌甩了畴昔,不偏不倚落在李倾城白净的面上,刹时有了浮肿,连同嘴角也溢出一缕血丝来。
说着,做出要搀扶的行动来,但也只是做做罢了,李平岳哪敢让她亲身来扶,赶快谢过站起家。他微弯着身子,恭敬道:“老臣不知清平公主驾到,有失远迎,且府上没有早作筹办……”
常管家恭敬地听着,曲折的脊背伴跟着连连点头不住地颤抖,如同北风中的一苇蒲草,瘦骨伶仃,随风飘摇。
开弓没有转头箭,她很明白。
虽位高权重,但常管家为人倒还是比较驯良的,不比李平岳整日冷着一张脸,让人望而生畏,特别是对她。
即使是久经疆场练就一副硬骨铁胆的李平岳,在此时也不能淡定下去,他双拳紧握,还是止不住颤抖,自心底窜出的寒意几欲让他没法呼吸。
可想而知,这一巴掌有多重。
震天动地的喧华声中,甜睡的李府如同一头惊醒的野兽,在万籁俱寂的夜里发疯吼怒。
李倾城欲言又止,但见她的心机全数放在了垂涎吃的上,顿了一刻终也没再说甚么,回身替她掩上门。
白翼心领神会,夺过一人手中的水桶,兜头将本身浇了个头,而后义无反顾冲进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