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手上用力将她带入怀中,顺势欺身赛过在软塌上,凝注着她姣好的容颜,一时候心头涌出无穷柔情:“阿羽,你晓得吗,我走了这么长的路,终究能换来本日。一想到从今今后都会有你在身边,就感到甚么都不缺了,其他诸事皆不值一提。”
“好好好,你不急,是我急,”沈云珩笑道,“大陈国新君即位月余,立后之事却一搁再搁,倒让我很有危急感。”说到这儿双手抱她入怀,笑语里有丝慵懒,“我可不会再让我们的婚事呈现涓滴变故了,从速将你娶进门,才气放心。间隔婚期算来另有两月时候,可我真是一天都不想等。”
卿羽接过他递来的一盏热茶,笑呵呵道:“这个好办,只要父皇命令推迟婚期便是了,说实在的,我也想多自在两年呢!”
现在他夙愿达成,大陈江山重握手中,承平乱世等候他去初创,而她却不在他身边了。连天烽火讳饰了她的本心,兜兜转转方才悟得真爱地点,本来还会担忧沈云珩介怀这个小插曲,但现在听他打趣般地提及此事,终究明白,时候窜改了统统,而她该是光荣。
太子妃恭谨而答:“是,臣妾记下了。”
见她只是窝在怀里沉默,沈云珩低首吻向她脸颊,呼吸却变得有些浑浊起来:“阿羽,你如何不说话?”
望着萧承望略显清癯佝偻的身材,卿羽喉头发紧,即使她对于梁宫并未有太多豪情,但血脉这个东西,倒是扯不竭的感情。悠长的分袂或许能淡去很多心念,但当再次面对时,面前这个隐现老态的白叟,仍能真逼真切地撼动她的心。
东宫里,几株石榴树上挂满了红艳艳的花,远了望去仿若一片光辉的云霞。莲生新沏了一壶热茶,醇郁的茶香袅袅散开,沁民气脾。萧远换上常服,一袭白衫闲适温雅,略舒眉峰的含笑都蕴着满满的和顺。
神思纷飞间,忽感颈上一凉,才鲜明发觉领口已不知何时被他扯开。面对她吃惊的目光,他滑头一笑,俯身吻住了她的唇,大手在她身上来回游走,教唆起来的炽热令她不自发闭了眼睛,在他和顺而充满力量的身躯的引领下,一同坠入蚀骨的沉湎当中……
“先不想那些不高兴的了,眼下有件大事才是非办不成呢!”
萧远点头应下,将行未行之际又叮嘱太子妃道:“你与清平虽俱是宫中之人,倒是初度见面,眼下清平婚期将近,你要帮手筹划的事情又多,若另有甚么考虑不到的,无妨多与清平商讨,免得有甚么疏漏。”
沈云珩话锋一转,颇令她迷惑:“大事?甚么大事?”
不晓得这三年来父皇过得可好,皇兄的身子有没有完整规复,云妃是她在梁宫时独一的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不知她现在好不好,另有清欢,阿谁开畅又有些刁蛮的小公主,是不是又长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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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真正看到她,却又一句也骂不出来了,将她扶起来,在雨里几次地打量,嘴唇颤抖了几下,却只是连连念叨着一句:“返来就好,返来就好。”随即又转头叮咛福公公筹办各项拂尘事件,顺带悄悄遮去眼角一闪而过的光芒。
畴前他是成王,位分高贵,现在他是帝王,高高在上。但是哪管身份变更,他对旁人始终持重淡然,却对她提及情话来仍出口成章一如既往。所分歧的是,当时的她只觉羞恼,现在却听着非常顺耳。从了解到相爱,这一起的山重水复,终究让他们真正找回了相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