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样是枉死的幽灵,却被河伯拘在水中没法进上天府,既没有鬼卒和无常前来缉捕,也没有阴司判官过问。
“鬼,鬼,鬼……”狗蛋儿指着那女人惊叫了起来,身材不竭地向岑青的背后缩,若非被岑青紧紧地扣着脖子,只怕他早就屁滚尿流地跑掉了。
视野中,一个披头披发的女人从河水里一步一步爬上来,身上向下淌着水,跟着她的走动,哗啦哗啦地在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水迹。
“你真给我丢人。”岑青揪着狗蛋儿的领子把他掂到本身前面,“好歹之前是个活了三千年的枪灵,如何现在变成这个德行?”
“但是你没有修为对不对?”岑青脸上掠过了一丝赧然,被狗蛋儿师尊师尊地叫了这么久,他乃至连一丁点东西也没有教给这家伙呢,不过说到底本身也只是个守着金山的穷光蛋,连能拿脱手的礼品都没有,“没事儿,你先退下吧,等师父我杀完河妖夺完宝,咱师徒两个再分赃。”
“以你的见地,如果我灭掉了这缕神魂,对河妖有影响吗?”
水浪拍岸的响动中,河边的风俄然大了起来,风里夹缠着玄色的雾气,放佛吸饱了水底陈年的污泥与水草,带着种难以描述的腐臭和腥臭,在这蒲月的气候里,另有一股森森的寒意。
“勇于直面本身的惊骇,不管成果是甚么,都是值得赞美的。”岑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俄然把那只虚握的手伸到了他的鼻孔上面,“你闻闻这是甚么?”
岑青身畔的狗蛋儿打了个暗斗,朝着河水望了一眼,随后便瞪圆了双眼,高低牙关哒哒地对撞起来。
在岑青的眼中,这女鬼本来只是一个浑沌沌的虚壳,统统的古怪都是她体内那一团黑雾把持弄出来的,之前他曾经见过狐妖朱离用狐毫节制死去的尸身,与这黑雾节制灵魂的神通非常类似,莫非神魂还能分裂出去操控别的东西么?
“好臭!”
“仿佛另有些血腥味和香烛的味道,有些香火成道后又被妖魔之气净化的感受,师尊,你如何抓住了河妖的一缕神魂啊?”固然被岑青手中莫名其妙的东西熏得差点儿背过气去,但狗蛋儿还是见多识广地认出了这是河伯神魂的味道。
她瞧见村前端坐的岑青和畏缩的狗蛋儿,猛地向前抬起惨白的双手,伸开首发前面只剩一个黑洞的嘴巴,收回了锋利而又凄厉的声音:“我死的好惨啊……”
岑青嘲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