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两口白水,顺手抄起一个小瓷瓮,溜出门去。
这时,一个道童前来传旨,道:“这位仙使,娘娘邀你去撷芳殿喝早茶。”
走出这个古朴的小院,她决定去广寒宫一趟,一是为了采些月桂,二是好久未见姐姐,驰念得很。她沿路逛逛停停,四周察看,用了大抵两个时候,终究走到了南天门,门外白云茫茫,门内流光溢彩。
墨玉摸了摸仙鹤的头,讪嘲笑道:“仙鹤,仙鹤,你这是筹算带我去广寒宫吗?”
待她的背影完整消逝,嫦娥拿起那些瓶子,一一闻了闻,只是些平常蜜露制成的脂膏,撇了撇嘴,丢出窗外,道:“做了天帝的弟子就了不起吗?我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此次,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到两刻钟,仙鹤载她来到了广寒宫,她顺势跳下去,摸着它的头说:“你是要归去,还是待会载我一起归去?”
“哦?这裙子该不会是天帝送给你的吧!他的咀嚼也忒……”嫦娥见她欲语害羞的模样,惊得将果盘丢到地上,道,“你们,你们不会是……”
墨玉昂首拍去衣裙的褶皱,取出铜镜简朴梳理一番,浅笑道:“为我带路吧,有劳了。”
走进殿内,西王母正被几个宫娥簇拥奉侍着,金盆洗脸,接过热腾腾的毛巾悄悄擦掉附着在脸颊上的水珠,递给一个宫娥,再从别的一个宫娥手中接过金樽来漱口,身后有专门的宫娥帮她挽发,插好发钗,将紫檀佛珠清算好,挂在她的脖子上,另有一个宫娥拿着菱花镜为她照着仪容。
她正揣摩早餐该去那里处理,有人相邀,喜出望外的冲着道童点点头,言道:“便请你为我带路吧。”
女子先是一愣,随之神采庞大,扯出不天然的笑容,嗔道:“本来是小玉,我还觉得你做了天帝的弟子,就不认我这个姐姐了呢。”
吴刚见她欲言又止,摆摆手道:“不想说就别勉强了,我要去给桂树浇水了,你们聊吧。”
这时,一只仙鹤吼怒着飞了过来,停在她的面前,冲着她“嘎”的叫了一声,随后恭敬的垂下脖子。
好女子不吃面前亏,她抖开一张符纸,正筹办回身遁了。
两名拿着食盒的仙娥在院内候着,站得腰酸腿软。
对着镜子打量好久,叹道:“这个男人的审美,公然与众分歧。”
“唉?”墨玉满脸骇怪,拢了袖子轻咳两声,思惟逆向运转,想来想去,终究总结出一句:师父就是师父,公然高段,连蒙带骗把她从广寒宫里弄了出去,现在人尽皆知,她是他的独一弟子,觉悟过来,顿时顿足捶胸,叫苦连天。
墨玉敏捷从角落里起家,一屁股坐在榻上,撅嘴不满道:“姐姐,你只想着哥哥,不晓得把我这个mm忘到那里去了。”说罢,将果盘递还给了她。
广寒宫清冷如昔,洁白的月光下,大片桂树枝杈订交,翠绿绿叶烘托,开满金灿灿的黄花,披发阵阵醉人的暗香。
很快,宫娥整齐列队,每人端着一盘东西,连续搁到桌上,倒好热茶,一同拜礼辞职。
墨玉在花间流连,时不时就要绊上两绊,这里没有水晶树琉璃瓦,除了玉轮这个独一的光源,没有其他东西能够照亮。摸了半天,终究找到小径的入口,直奔宫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