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儿顾不得双飞的胶葛,只顾着自言自语,“方才是如何了,明显还在苦苦思考,感受刚过了一炷香的工夫,怎的就晌午了?”“徒弟是何时分开的?”“我仿似没有睡着,时候怎会过的如此之快?”“刚才在我体内活动的是何物?”
双飞身为女儿家,不宜打打杀杀,文长便授之琴艺,没想到双飞与琴弦似有宿世的缘分,几月下来竟将这“七贤梦瑶”拨出几分神韵,让文长喝采不已。
“如果当年屈子不但是才压群芳,又是个武林妙手的话,当能够除尽朝堂奸佞,以展报国之志,试问到时何人可欺,号令何人不从,国何故不强,民何故不安!”文长没有想到他小小的脑袋里竟然有这份见地,虽怪诞古怪,倒不失为一种能够。
文长来到门前,轻推木门,竟然未栓,进屋环顾一圈,床上被子倒是整齐,独独不见了亭儿,看这景象应是半夜偷偷溜去,文长怕有不测,来不及细想,忙将月娘双飞唤出,分两路在山间呼喊寻觅。
三人寻遍一枝堂四周,没有任何线索,便合力沿着山路寻觅。
悄悄间,一阵暖流垂垂的在关元集合,走中脘、紫宫,经天突中转神庭,俄而绕过甚顶,下风府,过神道、至阳、命门,归于阳关,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待寻了半个时候,在半山腰碰上山下村里结伴上山晨猎的两个猎人,说是一起上山未发明有孩子的身影,几人这才感觉亭儿能够并未下山,文长一下就想到了埋头崖,因而三人重又折返山顶。
“徒儿谢徒弟教诲,但是徒儿仍然对峙要文武双修,文可治国,武可行天下,二者缺一不成,还望徒弟成全!”
暖流周而复始,忽的天生第一道元气,在亭儿体内横冲直撞,仿佛想着要突破束缚普通,亭儿靠本能冒死的压抑,浑身颤抖,大汗淋漓。
亭儿闻言大喜过望,仓促赶到徒弟身边,依样坐下。
“你说这孩子会不会是粘了甚么邪气,需请道长来做场法事才心安。”月娘内心惦记。
“为何要习武?”
亭儿打坐已有四月不足,期间从未间断,却始终寻不得半点门路,非常烦恼。
文长知秦曦不是凡尘中人,不再勉强,决意东归,临别之际秦曦将琴相送,自此文长行走必带两物,一为“玄虹”,一为“七贤梦瑶”。
无人怜取面前泪,回顾春在已成诗。
“师弟,师弟,快醒醒,要吃午餐了!”双飞对着亭儿的耳朵大喊,“咦?你方才是不是做恶梦了,怎会满身湿透了?”
待到三人赶到埋头崖,发明亭儿端坐崖前,身上已被雨水打湿,竟浑然不觉,口中念念有词,“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高低而求索……”
“你这小子,另故意机计算这些,真是负了为师的美意,哼!”明眼人一看就知是二人逗乐,说归说,文长还是起家把亭儿交给月娘照顾,终究放下心来。
“打坐之法讲究身外无物、感知天然,呼吸之法讲究周天循环、无始无终,你需先试着参透此中事理。”文长闭目默念,呼吸涓滴没有颠簸。
话说这日凌晨,窗外雨雪交集,阵阵寒意,文长按例晨起筹办打坐运气,却未曾听到亭儿小屋内传出任何声响,感到些许惊奇,觉得小儿贪睡,回身踱向小屋。
柳抽新绿莫嫌迟,香藏花下花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