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琬宁情急,口不择言,“我找至公子有要事,你带我去顾府好不好?你不是熟谙他家中小厮么?让小厮去传话……”
“烟雨姐姐,”琬宁心底忽一紧,“顾公子他有没有问你……”
想到这,烟雨忽浑身一个激灵,扶着琬宁双肩问道:“我听闻,他诛杀了大将军,你可晓得阮家的罪名便是大将军收罗织造的?”
倒是九盏,一见到琬宁,心底暗惊,直嘀咕长公子并无此安排,见琬宁仿佛也认出了本身,正无从筹算,却看琬宁忽朝本身用力眨了眨眼,一时迷惑不敢妄动,便先安设了四儿留下相候。
本来自成去非携去之赴宴,琬宁心底算着亦是偷入顾府良机,正无人会留意她的行迹,遂苦苦要求了四儿半日,四儿天然是无此胆量,惊奇不已:“女人现在要去顾家?!”
目睹顾子昭几欲就势贴过来, 成去非扬手拦住了他的手, 抬高声音:“你意欲何为?”
烟雨一怔,随即觉悟过来:“本日顾府在碧落轩设席会客,原是如此。”
一句话问到琬宁心尖上去,唯有尽力点头:“我等不来你家公子,才本身跑来,请你带我去见烟雨姐姐!”
“好,”烟雨目带矜怜,心底微微叹了口气,“我们去碧落轩。”
“没,顾公子并未多问,我天然清楚甚么也不能跟他说,你放心。”烟雨握紧了她的手,安抚道,琬宁听言遂又安宁下来,娓娓把如何被蒋家人援救,又如何进宫,再又来了成府直到本日一一道来,言毕泪洒了满脸,烟雨亦听得怔怔失神,好久才幽幽叹道:
“我认得你……”刚离了四儿,琬宁声音都打了颤,九盏会心,摸索问道:“贺女人是来找烟雨女人的?”
不等烟雨说话,琬宁兀自喃喃:“祖父死了,父兄死了,家里人都死了,我只要烟雨姐姐了,至公子他,我一点也看不透他,他离我太远了,烟雨姐姐……”
去之闻言,只觉心肠俱恶,恨不能立即把顾子昭拖出去打死,这般挑衅,于兄长,的确奇耻大辱!
却没想琬宁突然红了脸,垂首绞着帕子,烟雨到底是经了人事,蓦地间了然其中意味,遂轻声问:
琬宁面上一黯,缓缓摇首:“他不会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