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去非很快敛了笑意，面上便又冷几分：“中元节那日早晨，我在青溪赶上一件事，见一妇人竟把本身所生男婴灭顶于河中，问起来，说是交不起添丁钱，百姓现现在连儿子也不敢生了么？”
眼下就看土断成果了。
“县宰调集乡邑三老，计赀、划等、定课，统统皆按富户多纳，贫户少纳或不纳的原则来的，再由各处所官上报中枢，眼下户调征收恰是按此制履行。”
成去非不急于回乌衣巷，同虞归尘一起往城郭东南边向走。日头暴虐，到了晌午又向北行三五里，恰是用饭的时候。只见一条溪流，连绵于蒹葭之间，一处村庄非通例整，村道贯东西向，巷道则南北通，倒连成一个井字。
等了很久，方听他才再度开口：“百姓实交百万钱，你定的是百文钱，天壤之别，你说是如何回事？”
“本日被官家逮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