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遵旨。”
不得不说,独孤皇后身为一宫之主,还挺有认错魄力。
再次把甘露殿震得一寂!
这话谁也没敢接,董尚书还干脆的告了退,“圣上,若无他事,臣这就先去侧殿拟旨?”
独孤皇后顿时松了一口气,却已经不晓得该从何提及,就、就感受很憋屈,仿佛被当众硬塞了一口油腻腻的肥肉!吐也不是,吃也不是。
拜退而出的司世弦,被等着的董尚书扶住,好结伴去拟旨。
可司浅浅就是敢,“圣上,民女虽年幼,却熟读圣贤书,知妻贤之道,皇后娘娘多主要在民女身上找茬,民女有力应对,却实在不肯连累王爷,还请圣上赐民女还家,梳冠清修!”
“你……”独孤皇后想答复!还想有理有据的答复!但是她较着办不到。
但是——
但是——
独孤皇后错愕:“圣上!?”
恰好,现在的司丞相还已取下乌纱帽,说道:“皇后娘娘上来就平空指说,臣的嫡女乃吐蕃之女,看来是感觉臣亦不洁净,臣、请圣上收回臣左相之职,共同皇后娘娘,清除朝堂。”
可这些内心话,独孤皇后如何敢说?她还不敢。
“你……”独孤皇后气得七窍都要冒烟了!
司浅浅这才后知后觉的,也想辞职来着,但是——
司世弦自无不从,还不顾额上有伤的叩首拜道:“谢圣上开恩,臣必服膺!”
“够了!”代宗不想让闹剧持续,“你身为皇后,言行暴躁、跳脱,乃至不如一个小丫头,还不退下!”
有如此血仇在前,任是条狗,也做不出跪舔边蛮,辱丧忠勇之事!请圣上明鉴,圣上万岁!千万岁!”
“你这……”贱人!前面两小我,毕竟是不敢说出来的独孤皇后,只能恶狠狠的拂袖出殿,竟是没有给代宗行退礼。
她的娘家,是满门死剩两丁的镇国侯府。
此言一出……
整座殿堂中,似还回荡有司浅浅铿锵不平的浊音。
“皇后娘娘,您这是找不到攻讦我家王爷的由头,就硬要从我这小女子身上,掰扯出一条大罪来连累我家王爷?”
“滚吧!让太医给你瞧瞧伤,免得误了给朕拟旨。”
殿内便只剩下司浅浅、萧律和代宗三人。
司浅浅又说话了,“民女劝说娘娘,面子的下去吧。”
“律儿,朕命你休妻,你休也不休?”
“朕允了。”
甘露殿的大总管裴茗,早已夺目的领着小寺人们,鱼贯退出。
“本宫……”独孤皇后感觉本身该说点甚么,以挽回统统。
但是——
可代宗发话了,“此言有理。”
“猖獗!”代宗气得将手里的茶盏,怒砸向司丞相,后者不躲不闪,当场被砸破了头,溅出满地鲜血!
可代宗那里能息怒?他冷睨向独孤皇后,“如此,你独孤家就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