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韩蛰紧追不舍,百官作壁上观,他想了下,让步半步,“那就查问清楚。”

咄咄逼人,分毫不让。

羽林卫的职责在于皇宫禁卫, 怎会为一介诰命夫人尽力清查?

范自鸿仍仰躺在地,恍惚的视野尚未腐败,眼睁睁看着韩蛰捡起重刀,踏着佛院北风大步拜别。

柴隆拱手,直白道:“锦衣司总旗,唐敦。昨日少夫人失落时,他在后山形迹可疑, 且前晌时他曾到女眷安息的客舍四周, 有人亲眼目睹。”

锦衣司追捕要犯,讲究的便是攻其缺点,又准又狠地一举拿下,羽林卫的甲胄华而不实,韩蛰一眼扫畴昔,便知那里有空地。

这点上,韩蛰格外善于。

夏季肃杀,宏恩寺庙门外除了苍松老柏尚带些茶青的光彩,别处尽数枯黄残落。山道两侧羽林卫侍立,旗号飞舞,百官朱色官服烘托下,韩蛰那身冰冷的乌黑细甲格外显眼。冷硬表面、悍厉神情,确切带几分传闻中的凶煞之感,乃至那目光都锋锐慑人。

范自鸿疆场出身,打磨得脾气硬气,见惯刀剑伤口,本有害怕,但眼睛毕竟毫无防护,眼睁睁看着双指如剑锋袭来,本能差遣之下,焉能不惧?

范自鸿节节败退,虽有浑身刁悍的工夫,拳头落在韩蛰的细甲上,那位也纹丝不动。

遂向前一步,朝永昌帝拱手施礼,转而看向韩蛰,“昨日得知韩少夫人被劫走, 羽林卫派人清查, 承蒙韩夫人互助,在后山查得可疑踪迹,已临时看押起来。只是尚未问出少夫人的下落, 请韩大人脱期几日,羽林卫必当尽力清查。”

京兆尹顿感天降巨石,躬身领旨。

“这么快就想询问?”他瞧着韩蛰,手掌不自发按在腰间刀柄。

昨日他本来在宫中值守, 将这边交给手底下的副将,本日随永昌帝圣驾前来, 才得知寺里产生的事。

他当初从樊衡那边得知范自鸿反对令容的事便愤怒非常,只是千里相隔未能发作。昨晚令容委曲抱怨,说她躲藏数月不敢出门,更是叫他气闷自责。诸般情感交杂,满腔肝火尽数化为微弱力道,以铁拳砸向范自鸿,那双阴霾沉冷的眼底,竟自出现血丝。

范自鸿毫无顾忌,跨前半步,向永昌帝抱拳。

“那副画像后另有一张――画的是我。”

不过他这般说,也无可抉剔。

他愣了下,回过身就见韩蛰大步走来,盔甲俱全,腰悬弯刀。

公然,韩蛰神采更加阴沉,皱眉道:“柴将军没抓错人?”

他的神情阴鸷冷厉,手肘压得人几近断气,那双指袭来,更是半点都不踌躇。

唐敦跟韩家走得近, 朝中有很多人知情, 去岁俄然被降为浅显校尉,还曾惹得故意人测度。厥后虽得擢升,却也官职颇低,跟本来的千户比起来,差了很多。身为韩蛰部下,竟掺杂进挟制韩家女眷的事,实在叫人不测。

韩蛰神采冷凝,没半点颠簸,顺手解下腰间重刀扔在一旁,沉声道:“你先前滋扰内人,是为那副画像?”

柴隆游移了下,倒没自遮弊端,“卖力保护宏恩寺的羽林郎将范自鸿曾到后山巡查。”

韩蛰收臂,声音冷厉,“有事冲我来,再滋扰内人,废的不止这双招子。”

反倒是他,虽有甲胄护身,却难挡韩蛰铁拳,身上被砸得剧痛,反应稍慢,脸上便被韩蛰重拳扫过,砸出满嘴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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