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健步出院时,屋檐廊柱与昔日没半分分歧,姜姑在院门迎候,甚是恭敬。
“姻亲当然是助力,同仇敌忾一定不是。傅氏一旦死于范家手中,宋建春必然挟恨在心,即便一定归服于我,也必极力抨击范家。祖父既能撤除傅氏,又得助力,不是正合情意?唐敦受命勾搭范自鸿,不过是为祖父办事,何必瞒我?”
明显都是平常令容给他筹办的菜色,吃起来却索然有趣。
“唐敦?”韩镜皱了皱眉。
但事涉令容,且令容入府后从无不对,更不像畴前那两家般心胸鬼胎,明显已非利弊所能鉴定。
心照不宣的事,韩镜在对峙后先垂眸,便算是承认了韩蛰的思疑。
“孙儿让他去岭南投奔陆秉坤。”
昨晚的情浓欢美意犹未尽,他离京南下时,令容还曾被欺诈出去,为他擦身。
韩蛰面上覆盖一层肝火,态度愈发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