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方才说的,今后朝中事件繁忙,孙儿须全部精力应对,方能确保无虞。本日之情势,是韩杨两府费经心血而成,谁都不能儿戏。”韩蛰瞧着他微微僵住的脊背,语气稍缓,“府里人手有限,该用在正路,不该因祖父和我的争论,平白耗费,用心费心。”
翌日凌晨朝会罢后,韩蛰以交战苦累为由,乞假数日。
枇杷担忧好久,虽敬惧韩蛰,却仍壮着胆量问道:“少夫人本日返来吗?”
“范逯罢相,本日皇上已伶仃召见我和甄嗣宗,商讨相位之事。”韩镜坐得低矮,昂首说话实在吃力,便只渐渐斟茶,“甄嗣宗看得清情势,拥戴保举,过后也没再求见皇上,这是算是妥了。”
自从进了京兆尹的监狱, 唐敦这还是头一回见到韩蛰。
韩镜皱眉,满目不悦,韩蛰垂目,仿若未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