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他口入耳见“累”字也是奇怪事,令容笑嗔一眼,对视半晌,从他通俗眼里读出别样的意味。这位脾气虽不像畴前冷厉,行事却仍如虎狼,令容心有顾忌,到底没敢戳他鼻子,从善如流,叫宋姑和枇杷去侧间,让人备水。
韩蛰眸色深沉,俯身伸臂,滑过腰臀,将她抱起来坐在案上,浑身腾腾的热气也随之靠近,双臂屈肘撑着墙,将她困在中间。清冷眸中已然窜出火苗,他含着她唇瓣展转半晌,呼吸带着滚烫热气落向耳畔,濡热潮湿地含住她耳垂。
令容将最惦记的几样美食吃遍,意犹未尽, 见韩蛰兴趣也不错,得寸进尺。
嫁入相府之前,她必然活得格外尽情。
令容在傅家住了三日,正月十四才出发回京。
再回住处,天已擦黑。
“没擦完呢。”他引她手腕往下,说话间作势欲起。
搁下茶杯,起家往博古架走来。
韩蛰力道不重,那长案抵在后背,仍微微作痛。
对惯于冷厉杀伐的韩蛰而言,这内室更是秀致精美得陌生。
韩蛰仿佛“唔”了声,手臂揽着她腰,吻得更重。
“我等着。”
“长手了。”韩蛰闻声,一本端庄地改正,就势揽着她腰背,手掌绕过腋下,在她胸侧轻碰了碰。屋里衣衫穿得薄弱,他指尖轻压了压,唇角微动,声音降落,“但另有效处。”
韩蛰唇角动了动,“算数啊,本该赔更多。”
令容盈盈施礼,“多谢母亲操心全面,在那边统统都好。夫君顺道带我去金州,家母还问母亲安好呢。”又叫人把宋氏备给杨氏的礼拿过来呈上,一道进屋。
令容这才稍稍放心,也无需宋姑服侍,自往榻边换了寝衣。进了浴房绕过屏风,就见韩蛰坐在浴桶里,热气蒸腾之下,他向来冷硬的脸带着点红色,赤着的胸膛暴露在外,双臂搭在浴桶边上,抬目看她。
他舔了舔,声音沉哑,“如许呢?”
韩蛰在桌边喝茶, 桌案颇低矮, 他苗条的腿伸开, 有点委曲似的。
韩蛰倒是没感觉如何,点头道:“好。”
韩蛰倒是放手了,临走前,却睇着她淡声道:“还欠着我,好好衡量。”
全部年节没见,令容对杨氏和韩瑶甚为驰念,想通杨氏跟韩镜之间的关窍,更是佩服。陪着坐了一阵,见韩墨返来,一道拜见过了,韩蛰留着陪他说话,令容自回银光院取了东西,带着宋姑一道去二房,又逗着韩诚,同刘氏婆媳同坐一阵。
里头很温馨,韩蛰的声音清楚传来,“想清楚了?”
“嗯。”令容声音极低。
“还早呢,夫君不如瞧会儿书?”她解了薄薄的披风,搭在架上。
披着张冷肃威仪的皮,却说这类话!
外头宋姑已备了水,隔着帘帐禀报,令容两颊泛红,在他胸口推了推,“本身去。”
令容遂畴昔,想绕到后背,却被韩蛰湿漉漉的手捉着,先擦前胸。
“是上归去的那边?”
浴桶背后是个半人高的长案,上头摆放沐浴用的器物,贴墙而立。
见伉俪俩返来,杨氏便露笑意,“可算是返来了,在那边没受委曲吧?”
韩蛰的声音满足,“如何?”
韩蛰喉中低笑,“待会帮我擦身。”
宋姑报命去备水,令容睇他一眼,翘唇浅笑,“夫君沐浴吧,我去瞧书。”
踌躇了好半天,令容才在门口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