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衡的身后,枣红骏顿时帷帽长垂,唯有女人苗条的腿露在外头,薄弱轻纱之下,面庞虽不甚清楚,那窈窕身材倒是熟谙非常的。

令容前年跟韩蛰骑马走过一趟,现在再走,也不感觉劳累。

是夜饭后仓促沐浴,令容也没换寝衣,径直和衣而卧。

只是过了襄州地界, 氛围就稍有了分歧。

留陈鳌驻守南境,于朝廷、于韩家皆无益。

韩蛰喉结猛地转动,闻声他的声音,有点哑,“你……如何来了?”

岭南帐下原有虎将数名,多被陆秉坤收拢,或死或逃,无人可用。

“陈将军。”樊衡拱手号召。

随行的兵马还剩五千余人,皆驻扎在洪州城外,韩蛰与陈鳌住在州府衙门旁的客院,派人盯着各处动静之余,亦将战事中大家功过写明。

睡到半夜,被飞鸾悄悄推醒,明月照入轩窗,外头夜色宁谧。

修书回京,得知令容南下的动静后,他因信得过樊衡,加上彼时战事颇急,并未特地过问此事。按着樊衡递来的动静,令容此事本该已到潭州,谁知相逢突如其来,她竟然会来洪州?

……

令容没敢担搁,将满头青丝随便挽着,夜里无需戴累坠的帷帽,套上披风戴了帽兜,将樊衡给她应急用的哨箭藏好,便排闼而出。

“是带着我累坠吧。”令容笑了笑,随他往农户投宿。先前被长孙敬挟持南下,她就见地过故布迷障甩开追踪的本领,颠来倒去,费事得很。樊衡跟随韩蛰数年,能从凶恶杀伐中安然走至本日,必有过人的本领。且在这山南地界,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跟锦衣司作对,连樊衡都须遁藏三分的,怕是跟节度使蔡家有些牵系。

她毕竟不太放心,“出了山南地界,他们还会追着吗?”

外头月华正明,底下的保护束装已毕,骑马候命,没收回半点动静。

樊衡就守在门口,见她出来,护送着下了阁楼,扔些银子给店家,一道翻身上马,踏着夜色奔驰而去。这县城四周俱有城门,樊衡有锦衣司手令,夜间出入无需受盘问,纵马奔驰数里地,才算在一处农庄驻马。

她撩起纱帘,劲装利落,声音柔嫩,“夫君。”因奔驰中唇被吹得枯燥,下认识舔了舔。

樊衡随身带着六名锦衣司的精干保护,各个劲衣怒马,瞧着就是妙手。先前夕宿堆栈,都是保护轮番值夜,这两日晚间倒是樊衡亲身当值,只在入夜和拂晓、午歇时抽暇补眠,看那日趋警戒寂然的神采,明显周遭不算太.安宁。

韩蛰八月尾被暴雨禁止了几日,终寻出破城之法,拿下建州。

韩蛰心中蓦地一跳,当即立足。

“多谢樊大人。”令容应了,隔着薄薄帷帽,递个会心的眼神。

“或许会。”樊衡倒没粉饰,“这些人不太好甩脱。”

这晚投宿堆栈,令容带着飞鸾飞凤进屋前,俄然被樊衡叫住。

韩蛰如在梦中,伸手触她的肩,却听侧旁陈鳌走过来,声音粗暴宏亮,“孙敬的事都办好了,韩大人,咱畴昔筹议筹议?”见韩蛰身姿魁伟,手臂微抬,疆场上的浑身冷厉凶悍仿佛有所收敛,感觉惊奇,扭眼瞧见樊衡,“樊大人也来了?”

纵马而来的姿势,帷帽下帘卷微露的笑意,雨后骤晴般令人狂喜。

现在陆秉坤自刎,岭南各处守将虽归各处,毕竟无人统辖,此处又邻近边疆,草率不得――在韩蛰对陆秉坤猛追紧咬的八月,边疆曾起过一回动乱,幸得守将英勇,未生乱事。岭南节度使的人选,自须早日决计。

推荐阅读: 七品县令,赌石开局雄踞一方     良婿     狂武天龙     绝地求生之至尊枪神     晚上好,我的暖心坏总裁     女总裁的御用兵王     暴君的天价弃后     末世:老爸变丧尸来敲门     地球入侵全宇宙     如果爱有天意     意外生还     竹马养成,总裁是个耙耳朵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