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外稀有座酒楼,这两日买卖极好,管事早就定了雅间。因时近晌午,世人便先入楼中用饭,筹算歇会儿再渐渐赏玩。这楼依着梅林建成,走在二层悬空的游廊上,一侧是雅间,另一侧则是开得如同红锦的梅林,衬着山坡上连绵的雪景。
未几时,连甚少在内院露面的韩征都来了。
――习武参军,能率军平叛。习文读书,能高中榜眼,若非韩镜避嫌,恐怕能点成状元也说不定。进了锦衣司,又有胆气又有手腕,震慑四方。闲暇时拿做菜解闷,还能做出那般甘旨。这天禀,令人发指!
嫁进韩家这些天,令容往静宜院去得勤奋,跟韩瑶处很多了,便觉她是个外冷内热、脾气利落的人。韩瑶比她年大一岁,如何都叫不出“嫂子”,虽不决计示好,相处起来却也不难。
她的身材柔嫩,抱在怀里不重,手指不慎碰到胸旁,触手软弹。暗淡烛光下她阖目安睡,肌肤如玉,比上等瓷器还精美柔润。韩蛰盯了半晌,俄然想,这般面貌,滋味该当不错吧?
“母亲目光还真准,你倒聪明。”
韩蛰侧头去瞧,就见令容双眉紧蹙,额头一层薄汗,像是在做恶梦。
韩蛰眸色暗沉,几近是生硬着搁下书卷,躬身将她抱起,放到里侧。
令容取了软毯递给她,“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韩蛰仰靠软枕,没盖被子,隔着寝衣乃至能发觉她的呼吸落在腰间,令他身子不自发地紧绷。她的锦被丢在了身后,感觉冷了,又往他跟前钻了钻,贴到温热时,还颇满足地感喟一声。握他的那只手松开,极天然地搭在他腰下。
……
“想必是你哥性子抉剔?”她问。
因小年后便要忙着过节,年节里各处请酒一定得空,太夫人遂动了去赏梅花的心机。
她声音一顿,令容瞧畴昔,发觉她唇角闪现调侃。
韩征和韩瑶当即拥戴,杨氏也觉有理,当即叫人去安排车马。等二房婆媳来问安时,将事儿说了,遂各自回屋添了御寒的衣裳,带上暖手小炉,一家后代眷浩大出门。老太爷和韩墨兄弟都去了衙署,韩征在羽林军中当差,本日恰好轮休,便骑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