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漏夜前来,是有事见教?”韩蛰并未立即请入。

韩蛰嗤笑,“若裴将军能分轻重,交出彭刚,案子无需查。若裴将军刚强保护,我查有何用?案子如何告终,端看老将军的态度。”

“如此说来,你这趟只为探看态度,不为查案?”

杨裕嘲笑了声,“如果至心查公案,哪怕我故意放你,你也一定能走出河阳地界!”

杨裕微诧,“这么说,你也不是至心查案。”

杨裕将两碗饮尽,才道:“夜深了,歇着吧。”遂告别走了。

韩蛰等人奔驰出山,赶到州郡大道时,身后总算温馨下来。

韩蛰押送彭刚出河阳,途中未再蒙受伏击。

“擅杀使臣,罪同弑君谋逆。我等食君之禄,自应忠君之事,岂能做这般目没法纪的事?”裴烈也不顾彭刚面上渐露的肝火,只淡声道:“韩大人,请查问吧。”

他本来被情势所迫,已与裴烈议定本日堂上设伏,相机抓住韩蛰。却在杨裕一番谏言后,决意与韩蛰联手,撤除彭刚――倘若韩蛰能让天子允他所请,自是遂他所愿,即便不能,河阳没了野心勃勃的彭刚,裴泰的职位便无人能撼动,节度使的位子可缓缓图之。如何算,都于他无益有害。

……

晁丰提来时,气味奄奄,半死不活。

韩蛰停了酒碗,唇角微挑。

他话音才落,彭刚目呲欲裂,厉声道:“裴烈,你这背信弃义的老匹夫……”话未说完,被韩蛰一拳打得牙齿脱臼,喷出半口鲜血。

樊衡报命而动,厅中有将领见势不对,欲救彭刚,刀还没出鞘,韩蛰短剑探出,稳稳抵在他喉咙。

彭刚终究觉出不对劲,死死盯向裴烈。

韩蛰擦了擦手,淡声叮咛,“绑了。”

裴烈既已表态,厅中将领毕顾忌,加上满厅刀斧手虎视眈眈,韩蛰等人又难对于,再无人敢脱手,眼睁睁看着彭刚被铁索捆住,拖了出去。

“我来河阳是迫于皇命,实属无法。娘舅既来做裴老将军的说客,小甥冒昧,也想请娘舅做个说客。”韩蛰站起家来,踱步至窗边往外瞧了瞧,才道:“我来河阳,使臣的案子只是幌子,最要紧的是探查裴老将军的态度。让裴泰接任节度使并无大碍,官位摆在这儿,谁坐不都一样?皇上之以是不肯,是担忧河阳过分放肆,目无朝廷。”

樊衡敏捷上前,隔在中间。

彭刚被樊衡制住,见裴烈没动静,不由怒道:“刀斧手呢!”

“是他?”韩蛰扫了彭刚一眼。

彭刚面色微变,看向裴烈,“将军,这是何故?”

世人晓行夜宿,赶在腊月三十这日的后晌进了都城。韩蛰先回宫复命,将彭刚押入锦衣司的监狱中看管,奔波了一圈,回到府中光阴头已然西倾。

杨裕闻言大笑起来,“如此甚好!我刚做完老将军的说客,这就替你也做一回。”

韩蛰闻言嘲笑,看向彭刚,“拿下。”

韩蛰端倪沉肃,锋锐的目光扫过世人,冷然开口――

“受命查案,敢禁止者,杀无赦!”

河阳的将领虽有野心,檀城百姓却还过得承平,忙着筹办过年,城门口的摊贩都比平常多,也更热烈。城门表里风平浪静,看来那边还没筹算当众闹出动静。

韩蛰耳聪目明,走入屋中,便觉周遭埋伏了刀斧手,严阵以待。

推荐阅读: 四合院:穿越何雨柱,从娶小当开始     侍妾翻身宝典     骑砍之自立为王     这个修士很危险     龙门狂婿     第一少帝     我的男神收藏家     万古人皇     极品透视小仙医1     误惹总裁:霍少,请深爱     冷面总裁的隐婚新娘     窥探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