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该问一问的,起码看看她对高修远究竟是何态度。

相府内,令容后晌同韩瑶一道去骑马兜风, 回府后因韩瑶猎了几只黄雀, 便借着杨氏的小厨房做成蒸醉黄雀,另做些芙蓉豆腐, 杨氏派人送了一份到庆远堂里,余下的便由杨氏带着姑嫂二人囊括殆尽。

朔日将近,夜幕中没了月影,显得格外暗沉。

“公然还是我的表哥,很好!”唐解忧将手臂撑在桌上,顺手拿银剪拨了拨灯烛。

“罢了,不关你事。”姜姑叹了口气。

唐解忧才从太夫人处返来,听她禀报完颠末,脸上微露笑意,“他没说甚么?”

姜姑忙追出去,想说少夫人还在沐浴,没穿衣裳,却见韩蛰已进了浴房,旋即传来令包庇隐的骇怪声音,“夫君?”

韩蛰盯着那桃花笺,脸上垂垂覆盖肝火,阴霾如墨,半晌,将那桃花笺狠狠掷在地上,沉着脸出了侧间。

逗了一阵, 令容偶然间昂首, 就见书案劈面的墙上挂着两幅画, 一副是元夕那晚高修远所赠的灯谜图, 另一幅则是竹林, 修篁森森,清幽沉寂, 有老衲独坐操琴, 明月相照。那底下的落款却颇眼熟, 令容想了半晌才记起来, 那是高修远的钤印。

先前令容带回瀑布的图,传闻也是高修远送的,以朋友的身份给傅锦元送画?

金铃怯怯地点头,将那几本书放在书架角落里,又走回姜姑跟前,低头懊丧道:“这回是奴婢的错,私行进内里来,犯了大人的忌讳,请姑姑惩罚。”

韩蛰神采更沉,俯身将那桃花笺捡起,细瞧内容,除了那两句诗,底下另有一行注:去岁春月一会,时序递嬗,春光又尽。中庭孤月空照帘栊,花市如昼徒留君影,侯门深深,萧郎路人,高山流水能慰相思否?唯愿身如西南风,长眠入君怀中。

少女面皮儿薄,这类时候想跟人倾诉又怕被点破,韩瑶也不例外。

蝇头小楷写得整整齐齐,乃至有泪渍浸在笺上,晕染开小团墨迹。

当初他娶傅氏是碍于皇命,那傅氏虽会讨人欢心,到底相处得时候短,没多少情分。

韩蛰却仿佛没瞥见,快步走向浴房,快到门口时又游移了下,拂袖冷嗤,乌青着脸,一声不吭地疾步走了。

令容稍觉不测, 就听韩瑶道:“那竹林画得很好,是不是?”

“你出去时,表哥也不在屋里?”

看来韩瑶是特地刺探太高修远的秘闻,才会得知他作画的雅号和在笔墨轩卖画的事,追去买这幅画。这位相府令媛自幼尊荣,想在她跟前献殷勤的青年才俊怕是很多,她会费这番心机,倒是可贵――那副灯谜图送给她,也算物得其主。

先前为了刺探高修远和令容的事,仆妇已在唐解忧和唐敦之间跑了数回,捞了很多的好处,闻言忙出去传话。

“不在。传闻是出去了。”

如许想着,便叫金铃先出去。

各种猜想涌上心间,韩蛰神采阴沉。

待那信笺烧毁,哪怕傅氏想解释对证,也是徒劳了。

……

公然,半晌后韩瑶又开口了,声音不似平常直率张扬,倒有些暗自欢乐的意味,“实在那是我从笔墨轩买来的,作画的人不在都城,掌柜说这是最后一幅,幸亏我手快。画得很好,对不对?”

韩蛰如许想着,端倪还是冷沉,却在停顿半晌后,回身大踏步往银光院来。进了正屋,姜姑带着枇杷在熏衣裳,他扫了一圈,没瞧见方才那丫环,去侧间一瞧,那些书也不见踪迹,遂叫来姜姑,冷着脸问书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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