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固然叮咛。”

仆妇恭敬应是。

那边韩瑶有点惊骇韩蛰,便拉着令容的手,“我画的是梵刹,待会上色好了,给你瞧。”

……

令容本来停在门口瞧一座兔形笔架, 闻声这对话, 便三两步赶上去, 笑道:“想跟掌柜就教些事, 烦劳通禀一声。”她来笔墨轩已稀有回, 伴计眼尖,倒认得,忙堆起笑意,“少夫人稍等,我这就去请。”

朱点略加润色,竟成一粒红豆。

笔墨轩外,韩蛰带着令容坐入车厢,驶出这条街巷,命人向南而行。

“来给人伸谢。”韩蛰神采不豫,“你呢。”

前面韩瑶因可贵碰上深浓雪景,只叫丫环仆妇挤在车厢,她却寻了匹马骑着。见韩蛰拐向南边,忙提缰追上去,拿马鞭敲了敲车厢,“嫂子,你们不回府吗?”

“嗯。”韩蛰淡声。

不过韩瑶性子利落,又是相府出身,教养颇好,来时问过画的停顿,便甚少打搅,大多时候都是在屋里看画。且她身边又有成群的丫环仆妇跟着,即便同处一室,两人也相安无事。

锦衣司使凶名赫赫,惯于冷厉杀伐,这般手揽娇妻的密切姿势有些生硬,高修远不由笑了笑。

韩蛰会心,道:“我们是高公子的朋友。”

“您可知高公子住在那边?”

见了韩蛰, 此中一人便忙迎过来, 含笑号召。

高修远端方施礼,“韩大人,少夫人,久等了。”

身后低低的谈笑传来,却如魔音绕耳,令民气神难宁。

韩蛰皱了皱眉,“瑶瑶在内里?”

“表姐生辰快到了,我想送她幅画,本身又画不好,以是烦劳高公子动笔。今晨来笔墨轩挑砚台,想起来顺道看看。那画就差最后几笔了,我就等等,拿到画就走。”说罢,欲盖弥彰地弥补道:“不信你问小棋。”

画上梵刹喧闹,檀香袅袅,亭中槭树红叶正浓,那朱色靠近空中,非常高耸。

还是跟在韩瑶身边的丫环最早发觉,屈身施礼。

韩蛰亦拱手道:“当日内人遭难,多蒙小公子互助,本日冒昧拜访,是为表谢意。“

像是少年人许下的缠绵心愿,悄悄藏在佛像前的娟秀槭树下,无人问津,却隐蔽悠长。

屋外深雪喧闹,屋里炭气微暖,两人竟都没发觉来客。

韩瑶甚是喜好,令容奖饰不止,就连韩蛰都多瞧了两眼。高修远的才调他是晓得的,都城中少有的青年才俊,胸有丘壑,才情灵动,假以光阴,必成大器。不过见韩瑶兴高采烈,令容也瞧得专注当真,他可贵肯赞美的两句言辞又全都咽了归去。

……

但身后是令容的断续低语,他的手落下去,却不听使唤。

“掌柜在里间。”伴计原是为韩蛰身上质地宝贵的锦衣而来, 瞧见那张冷僻的脸,那语气又如同发号施令, 莫名有些发怵, 小声道:“您找他是有事?”

小棋是韩瑶的贴身丫环,接了眼神,忙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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