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听浴房里响起脚步声,她下认识敏捷回到榻上,甩了两只绣鞋,钻进被窝里, 缩在床榻最里边――那是全部房间里独一能让她感觉安然的不幸角落。
韩蛰虽喝了酒,明智尚在,见她神采奇特,不由回想那晚的景象。他的脑筋很好使,虽不至于过目不忘,做过的要紧事情却都记得详细,那晚酒醉跋文忆恍惚,宿醉后想不起旧事,便没挣扎。现在死力回想,类似的景象下,很多事垂垂琐细闪现。
“令容。”他笑意微敛,神采端庄了些,“我有事跟你说。”
令容便今后缩了缩,“夫君能够放开手了。”
“夫君待我很好!”
“然后?”
韩蛰点头,躺得更低,“嗯。”
令容咕嘟着嘴,低哼了声,扭头没看他。
令容回到榻边,胸腔里砰砰直跳。方才那一幕实在太打击她的心神, 现在闭上眼睛, 脑筋里晃来晃去的还是韩蛰赤着的胸膛,水珠从中滚落时, 平白叫人脸红心跳。
韩蛰唇角动了动,脱了鞋上榻, 将烛火灭了数盏, 帐内突然暗淡了很多, 却不影响视野。他背靠软枕, 两条苗条的腿懒懒伸开, 伸手揉了揉眉头, 静了半晌, 闻声令容呼吸不匀,侧头就见她两颊红晕未褪,眼睫轻颤。
短促的喘气,起伏的双手和她混乱披垂的青丝,推向极致的欢腾。
令容微微颤栗,手足无措,“可我只要十四岁。”
令容缩在被子里,没出声。
到了丰和堂,迎出来的鱼姑却轻叹了口气,“夫人昨晚受了寒,老爷正在里头呢。”
“嗯。”韩蛰盯着她,“我还没那么禽兽。”
韩蛰身材紧绷,禁止养气的假装被戳破,反而没了顾忌,一手扯下帘帐,半坐起家子,捉着令容的手便拉向腰腹。慌乱的娇呼传来,他恶狠狠勾住她脖颈,俯身含住柔嫩欲滴的红唇――肖想已久的滋味,合着腹下律动,蚀骨销魂。
“是吗?”韩蛰低声,天旋地转之间,将令容压在身下。
眼底的轻笑一闪而过,被韩蛰紧紧抓住,“笑甚么?”
韩蛰斜靠畴昔,声音更低,“有水吗?”
路上令容一声不吭,只顾盯着面前的路。
……
令容像是砧板上的鱼,背后被他制得死死的,身下是他的腰腹胸膛,面前是那张冷峻的脸和烫热乎吸,如许的姿式,让她呼吸愈来愈快,讷讷道:“就当是相处不睦,夫君送我出府后另娶,必然会有更出挑的女人。”
“当时你要的是休书。”韩蛰冷峻的脸上神采稍肃,目光却只在她唇边打转,蓦地收紧手臂,将她柔嫩双峰压在胸前,“我冷眼看了小半年,你进门后没做任何错事,如何休弃?”
令容满心慌乱,思路也不似平常清楚,被他带到这一步,思来想去,仿佛这是独一的来由,遂硬着头皮咬牙道:“对,夫君虽出身显赫,前程无量,却不是我想要的快意郎君。”
韩蛰不为所动,将她双手握得更牢,覆盖在胸前的手不自发的收指揉捏,隔着薄薄的寝衣,那种销魂滋味令他声音更低,“母亲想抱孙子,想必跟你说过。”
“说甚么?”令容挣扎,想回到赖以蔽身的角落,却被韩蛰等闲捉了双手捏在她腰后。她的两条腿也被他小腿制住,没了抵挡之力,挣扎便成徒劳,内心又气又恼,扭了两下,怒道:“你先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