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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阵, 前头宫人俄然立足施礼,令容惊奇望畴昔, 就见高阳长公主华服盛装, 在主子环侍之下, 正缓缓走来。
永昌帝又问,“哪个韩家?”
再厥后他即位为帝,韩蛰进了锦衣司,偶尔君臣对峙,他也常心虚败阵。
她发间虽只一副五凤金钗装点,却神采奕奕,端倪委宛,仿佛含苞半放的牡丹,待春光浓时,便能盛放倾城似的。那双眼睛虽阖目微垂,眼角却挑了极美的弧线,带着娇媚神韵,若睁了明眸瞧过来,必有无边风情。更别说她肌肤白腻柔润,锦缎讳饰之下,必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永昌帝笑容微收,“韩蛰的女人啊……”
而至于面前的事……
届时她那厚脸皮的天子弟弟设法要人,她就不信,韩蛰会为这小女人获咎天子。
田保正跟韩家不对于,见状笑道:“韩家蒙皇上天恩浩大,才有本日的繁华。皇上是天子,那句话如何说来的,普天之下,都是王臣。”
听宫人禀报说甄夫人来时,心下欢乐,当即命人请出去,在偏殿说话。
目光落向延庆殿的管事宫女时,目光却俄然顿住。
待令容跟着宫人走远了,她却向右一拐,往永昌帝惯常斗鸡的禁苑去了。
高阳长公主瞥了一眼,没再多说,跟世人徐行擦身而过。
永昌帝不敢摆出太子身份,更不敢跟父皇告状,泄漏微服混闹的事,只能吃哑巴亏。
只能希冀甄皇后肚子争气,给他生个有本领的儿子,过些年渐渐报仇了。
但比起韩镜,他对韩蛰的让步,就有些出于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