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怔住,白楚年蓦地转头,两只眼睛眼角上挑,中间已经落空瞳人,全部眼睛燃着蓝色鬼火,和昨夜狮化的模样很类似。
白楚年睫毛抖了抖,困乏地半展开眼睛,瞥见兰波就躺在身边,放心肠又把眼闭上了,身材挤着兰波蹭了蹭,让他转过身侧卧着,手环上omega的腰,从背后黏糊地抱着他。
白楚年拿了一条洁净内裤穿上,站在穿衣镜前发楞。
白楚年从尚未愈合的伤口中,模糊瞥见的不是鲜红的血肉,而是深蓝色的、涌动的洋流。
“哎算了。”白楚年把脑袋从枕头底下抽出来,不放心肠翻开兰波的衣摆,“真没事吧,你解开我看看伤口如何样了。”
“小白。”韩行谦叫了他一声,但白楚年没反应。
“对了,我传闻PBB舰船救返来的那些渔民联名向渔业协会请愿,要为你铸一个雕像放在滨海广场呢。”韩行谦想让兰波表情轻松一点,拿脱手机浏览网页上的照片给他看,想让他转移一下重视力,不要太焦炙。
俄然,指尖仿佛碰到了一个坚固的,充满棱角的东西,很冷,比四周的温度要低上很多,仿佛是一块矿石。白楚年沿着矿石的边沿抚摩,摸到左上方,发明它缺了一角。
“这就是恶显期,恶化期的前兆,无不同粉碎和搏斗是他们的出厂设定,即便小白在我们中间糊口了四年,习性已经被人类异化了,却还是不能抵挡本能。放他出去就会和长生亡灵一样形成大面积的灾害。”韩行谦拿出监测仪器接到白楚年身上,又给他抽了几管血。
“得了,前次你给我教员扔了一枚汉朝文物,给他白叟家吓坏了。”韩行谦少见他笑,不免被这明艳容颜晃了下眼睛,兰波的确都雅,有种超然物外的美和贵气。
“哎……”白楚年心疼地连连伸手,又不敢碰痛他。
“不疼,只要不是死海心岩,我不会受伤。”兰波攥着他的手腕,轻声道,“你闭上眼睛,能摸到好东西。”
“我不晓得。你想证明你不会死,但我更感觉你脆弱了。你不像是实际中的生物,不会是我本身妄图出来的吧,有点怕如何回事。”白楚年开释着安抚信息素,让他的伤口能愈合得更快,“我不消哄,睡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瞥见你最欢畅了。”
兰波脸上被他的利爪抓了一道血痕,韩行谦也给兰波措置了一下。
兰波推开寝室门,因为阳台门窗都大敞着,内里的信息素气味的都散得差未几了,白楚年站在阳台雕栏边,背对着他们,仿佛在专注地盯下落在雕栏上的两只麻雀。
“好家伙,了不起……”白楚年惊奇地对比了一下本身的两只手,刚抽出来的那只手看上去和重生儿的普通,光滑洁白,手上的枪茧和疤痕都消逝了。
兰波指了指矮柜:“韩大夫方才让人送来的。”
“如何样,很好玩吧。”兰波用水化钢剪刀给他剪短指甲,“生者之心,生命之源,和赠送你的死海心岩是相反的。”
韩行谦收到兰波发来的动静,说白楚年已经规复人形拟态,因而放动手头的事情带上药剂和监测仪器开车往这边赶过来。
兰波爬上去晃了晃他,白楚年抽动了一下,闷声哼哼:“如果有个原枪弹另有一分钟就在我脸前爆炸了而我只能说一句话我会说别救我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