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带着他抽脱手,白楚年惊奇地看着本身的手,上面没有沾血,也没有沾水,但皮肤上的细纹变得非常淡,指甲长长了一大截。
他放下设备箱,和兰波一起从阳台的两个方向一起冲上去,在白楚年正要跳上雕栏一跃而下时把他拖了下来,韩行谦按住他的两条腿,兰波压在他身上,反折他双手,从项圈上引出一条死海心岩链紧紧捆住。
“看吧。”
兰波也发觉出非常,快步朝阳台走畴昔,白楚年的左手却已经被狮爪代替,脱手速率极快,一把按住了雕栏上的一只麻雀,麻雀当即被他的利爪捅穿,白楚年蹲下来,把半死不活的麻雀塞进嘴里吞了下去,舔了舔爪尖的血。
折腾了十多分钟,他们才将几乎再次狮化的白楚年节制住,白楚年满地挣扎打滚呼啸,和失控的猛兽没甚么辨别。
“噢……怪不得有股炒瓜子味。”白楚年又懒洋洋地缩回被窝,抱着兰波闭着眼睛嗅了半天,手伸到兰波的短裤里无聊地玩他的宝贝,半晌,慢腾腾地说:“有点印象。”
“哎算了。”白楚年把脑袋从枕头底下抽出来,不放心肠翻开兰波的衣摆,“真没事吧,你解开我看看伤口如何样了。”
“如何样,很好玩吧。”兰波用水化钢剪刀给他剪短指甲,“生者之心,生命之源,和赠送你的死海心岩是相反的。”
兰波看着他,忍不住扫开他挡住眼睛的发丝,悄悄用指节拨动他的睫毛。他半趴的姿式给挨着枕头的半边脸压出了两道皱痕,兰波用指尖一抹便平了。
“我不晓得。你想证明你不会死,但我更感觉你脆弱了。你不像是实际中的生物,不会是我本身妄图出来的吧,有点怕如何回事。”白楚年开释着安抚信息素,让他的伤口能愈合得更快,“我不消哄,睡醒的时候一睁眼就瞥见你最欢畅了。”
白楚年心不足悸,但还是听话闭上眼睛,他感到本身的手被一股冷冽的海水悄悄冲刷着,兰波的身材里并非充满血肉和器官,而是更加纯洁和顺的――海。
绷带一条条落到床上,即便是最内层的绷带也没沾上多少血污,最后一层绷带被兰波翻开后,白楚年就瞥见了他胸前的伤口。
“老婆,晨安啊。”声音轻小慵懒,哑哑地拖着黏连的尾音。
“不碰就不疼。”兰波也坐起来,一只手支着床,一只手撩开衣摆,低头看看有没有渗血出来,“没事了,年青时打打杀杀很多次,这也不算重伤。”
他背后覆盖着一满背的火焰狮纹,是白楚年在他身上留下的永久标记,狮纹下压着去不掉的疤痕,但因为狮子标记张狂素净,在它的覆盖下那些暗淡的伤疤已经看不清了。
白楚年的喉结动了动。
“这是我的心脏,也是全部星球下水源的泉源。之前我掰下过一小块给你。”兰波切近他,在他耳边轻笑,“这是我最贵重的东西,人类会说‘任务’,这个词很贴切。”
兰波坐在他劈面,端着韩行谦递来的红茶杯,望着窗外入迷。
“我不筹算冒险转移他了,等会医学会的几位元老传授会过来会诊,先等等,你别担忧。”韩行谦把监测设备留在了寝室,折腾半天口干舌燥,去茶水间倒了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