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四月初,身在京师紫禁城中的崇祯天子,一方面催促着朝中大臣各司其职,抓紧推动着京畿之地的春耕、春耕以后的募兵,以及讲武堂第三期学员的报到和开训等事件,一方面也热切地等候着徐弘祖的到来。
在反对阉党弄权的题目上是同路人,但是在经世致用、治国安民方面,东林党的那几个大佬,底子没法与一灌输重实际、身材力行的袁可立比拟。
不但是大运河上淮安河段以北曾经时有淤塞的河道,现在也都能够通畅无阻了,并且全部河道也更深更阔了,沿着河道的两侧,不远的处所也都种上了成排成排的杨数、柳树,在三月四月之际,成了运河两岸令人赏心好看标一道风景。
除此以外,袁可立亲信仆人出身的袁彪,袁可立的长孙袁斌诚,以及袁可立汲引发来的许定国等人,也纷繁被任用到了一些关头的位置之上。
袁可立在明末的汗青上无党无派,属于现在这位崇祯天子能够放心重用的人物之一。
当然了,因为与攀附龙同年,以是曾经上书为这位东林党的魁首说过话,但是究其底子,作为睢阳卫世袭百户之家出身的袁可立,与江南士林中出身地主豪商的东林分子,政治观点上,还是有着底子分歧的。
以是,徐弘祖一行人与通报浙西军报的人马几近前后脚过了过了江,但是却被通报军报的驿马远远地甩在了前面。
不过在明朝的时候,很多事情就是如许,初志虽好,但一到厥后就变坏,乃至变得与初志背道而驰。
而这一次,袁可立大刀阔斧地停止了一番改革清算。
直到崇祯天子的旨意,又颠末南北畅达的驿道传往南都和浙江而去的时候,徐弘祖一行人才方才乘坐着运河上南来北往的船只赶到通州。
以是,这么算起来的崇祯十六年以浙江东阳生员许都为首的白头军之乱应当是不会呈现的了。
不但如此,在袁可立重修漕运总督督标和漕营的题目上,崇祯天子也是尽力支撑,除了亲身安排王公略前去帮忙编练和统带漕营以外,对袁可立发起调用的人选,也是全都批准放行,比如严明中和袁进。
一起上,徐弘祖一行乘船而行。
就拿漕运来讲吧,除了漕运总督的设置以外,有明一代还在淮安、济宁、天津、通州四个处所设置了专职的巡漕御史,一方面共同漕运总督办理漕运事件,另一方面则是监督纠察包含漕运总督统统漕运官员们的一举一动。
如果颠末端十几年的埋头生长,他还不能把周边的威胁都一个一个地消弭掉,那么干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
明朝的轨制设想实在还是有颇多可取之处的,比如都察院里各道、各种监察御史的设置,除了主管各个行省吏治纠察的分省御史以外,另有巡盐御史、巡漕御史、巡城御史、巡按御史、巡边御史等等专管某种停业的监察御史。
这类权力的分离与制衡,在普通环境下是非常需求的,毕竟漕运对于迁都北京的大明王朝来讲实在是太首要了,而漕运总督的实际权力又非常大,没有必然的相互制约,天子和朝廷是不会放心的。
徐弘祖,也就是徐霞客,自从接到朝廷任命其为兵部职方司司务的旨意以后,就从南京国子监助教的任上回了趟故乡江阴,将家中事件安排给本身的夫人和宗子,然后带着几个忠仆,仓促北上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