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祯扬点头,“真有题目,也瞒不了多久,都得早做筹办,不要被这事缠上了。”
顿了顿,“以我之见,这味精还是汤精的,大能够拿出去售卖。娘前日不还说那酱料铺子亏损了近千两,往年进项也不大,故而想要卖将出去,正愁找不到合适的卖主么。现下倒可尝尝这个别致,或许能起死复生,毕竟那铺子也是外祖母所赐,不到万不得已不卖为好。”
因苏观河这么一说,倒让王氏内心存了个想头,希冀着苏问弦能高中三甲,好光宗耀祖,挣一份勋戚权贵们都没有的清贵。如此便日日烧香拜佛,更开端筹办去各大古刹拈香拜佛打醮,同时交代苏妙真,到春闱这段时候毫不准去打搅苏问弦。
两人正说得出神,见苏妙真来,王氏撂下帐本,于婆子接过食盒,捧出来两碗参鸡汤。王氏屏退下人,和苏妙娣各自捻了勺仔细细喝来,一碗将尽,王氏笑意满脸,早有丫环接碗退下,王氏道:“真儿,你这厨艺虽少了卖相,但味道却极佳,色香味里头已经占了两样了。”
是夜,宁祯扬邀顾长清过府,顾长清和他的宅子挨得近,也就去了。花厅里备下酒馔,提起伯府乐伎出错一曲,宁祯扬便令人唤来香凝滴珠二女,隔着帘子将那清平调曲又各用月琴琵琶弹奏一遍。
宁祯扬饮尽杯酒,哂笑道:“那我就明说了——你和苏五女人,是个如何回事?”
苏妙真掠过额上细汗水,绿意嗅嗅,张望灶台:“女人,这怎得这么香。”兀自垂涎,苏妙真各舀半碗给她和蓝湘,绿意猴急喝了,咂嘴半晌。蓝湘亦回味赞道:“绝了。”
王氏几个妯娌捐了千两银子送去施助哀鸿,后又赶上娘家永安侯府王夫人,宣大总督府上赵夫人两位夫人生辰,没几日某公府上又有生子梦熊之喜,各色应酬,竟脱不出身管她。
弄完统统,取来一玉色瓷罐盒,铲起装盒密封,此时候牌时分就炖上的枸杞鸡汤早好了,让绿意看看火候,調出小勺瓷盒里的粉末,兑入汤中搅拌半晌,让蓝湘细心盯着火,待乌鸡参汤的香气溢满厨房,让蓝湘取来勺子舀出点,吹几口气尝了尝,味道公然上佳。
顾长清怔忪一时,刚要开口辩白,听宁祯扬道:“不是兄弟用心要说这话惹你不悦,苏五女人的不端方处你也不是不晓得,不管是甚么启事她传话与你,老是不当,更何况,东麒虽不欲娶她,两家长辈却一定不肯意,今后她若真做了东麒的夫人,这事被顾寅一旦泄漏,你和东麒的兄弟交谊还要不要了……”
蓝湘打个哈欠笑:“甚么谷啊酸的,明显也没放米和醋哇……还记得女人第一次做这些香粉时太太还骂咱了,说府内自有采办这些的,何必让女人你劳累……现在太太自个儿用着喜好了,也不再问了。”摸着自个儿脸笑:“女人的粉确切比外头的要好用,又细致,又香滑,还记得女人你第一回做出来的那香粉黑乎乎的,胭脂也黏作一堆,这几年做下来,技术更加好了……”打个哈欠,蓝湘道:“昨夜也不晓得怎了,前头闹哄哄的……”
苏妙真当然晓得其间短长,这科举一途比宿世她经历过的高考又更艰巨百倍,满口承诺,每日除了送些吃食去明善堂,再不去打搅的。
顾长清丈二和尚摸不着脑筋,不晓得宁祯扬突地提起他内院宠妾是何原因,“各有好处,你好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