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渔这一问,把金芙蓉也给问住了。
这红姑,楚渔并不陌生,来金风馆的第一天,金芙蓉就把她扔给了红姑,这几日,来回也打过好几次照面了,对红姑的身份也有所体味。
曾经感觉娘的哭声很烦人,现在却很想听一听。
“念过几年。”
唉!但是都进了倡寮,总不能现在打退堂鼓吧!爹说过做人不能言而无信,既然承诺了赵元朗,也就只能硬着头皮干下去了。
如果仅仅只是服侍服侍姐姐们,她还能接管,可还要日日旁观姐姐们如何服侍男人!她楚渔再如何不懂男女之事,也羞红脸啊!
“啊!不是莫愁姐姐你让我来换柴炭么?”
来到金风馆的第三天巳时,专门教管新人的红姑呈现在楚渔面前,她那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将楚渔浑身高低看了个遍,最后说了句:“跟我走吧。”
“鱼在海里,多欢愉,进了金风馆,可就再做不成鱼了。”
“女人,人来了。”
“可真正的绝色只需求让一个男人为之猖獗便可。”
“萧公子今儿没来,女民气里孤单吧。”莫愁提及下午的事,非常难过。
金夫人一发话,中间的妇人拿出一袋银子,那人估客哈巴着脸就要去接。
“这就是了,比上不敷比下不足,并且我很聪明。女子面貌的美与丑,本就是各花入各眼,汉成帝喜瘦,唐明皇喜肥。若问夫人‘赵飞燕和杨贵妃谁更美?’,夫人会如何选?”
金芙蓉摇点头:“我选不出。”
楚渔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至心的恋慕金芙蓉,那眼中的朴拙都把金芙蓉给逗乐了。
见金芙蓉越来越有兴趣,楚渔用心拖长了声音:“而这个男人就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夫人可附和?”
楚渔年纪小,又没有沉鱼落雁之貌,天然就被派去服侍姐姐们了。
这就是所谓的只要落空以后才晓得珍惜吧。
以是,楚渔是能不不出屋子就不出屋子,能不见人就不见人。即便不得已要颠末大堂,也是低着头,以最快的速率跑过。
而此时,楚渔正沉浸在倾城的倾城容颜中,哪还抬得起脚。哇,这张脸真是上天垂怜啊,楚渔看着看着,眼睛都转不开了。
那人估客还想再诘问,却没这个胆量,只苦巴巴地乞助于金芙蓉身边的妇人。
最后,莫愁交代了楚渔四个“不”,让楚渔牢服膺在内心。
当然,金芙蓉还没有变态到让她们去接客,只是各大美人儿接客的时候,她们就必须得站一旁学习,说是总能悟出个道道来,实在悟不出的也是孺子不成教也。
莫愁笑着拉起楚渔的手,退出了屋子。
“想做大人物,就得学着点,银子没了,能够赚,这气度和蔼势但是千万两银子都买不返来的。懂了么?”
而那些姿色差点、性子差点,及年纪小的女子,则就成了金风馆各大美人儿的丫环。
刚欲退出来,又闻声内里传来微醺的声音。
“竟来了个小白痴,倒像个痴汉。”莫愁笑着拉起楚渔的手,把她带到倾城跟前。
刚踏进门,就闻到浓浓的酒味,楚渔正猎奇地往里探头,身后传来莫愁焦心的声音。
“我和她们的厨娘丑丫还是老乡咧!我们故村夫人爱吃面,大家都会做面,不过,我做面的技术远不及丑丫。”
金芙蓉还未出声,她身边的妇人已大声呵叱起楚渔:“大胆丫头,休得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