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禄不肯多看一眼迦叶心,这个女子害他几乎丢了命,情之一字,是追命的邪物,他要做的,是抨击,抨击那些曾经看不起他的南诏人,乃至抨击这个曾经违诺的女人!
“滚!”阿禄一脚踢翻吐蕃将士,从他手中抄起狼皮信来,当即抖开了狼皮。
阿禄的神采变得很丢脸,就像是冰霜上又淋了油、点了火,阴晴不定,反正都是好事。
阿禄神采微微一变,猜疑地看着云晚箫,“你……有伤?”
“咳咳。”云晚箫轻咳了两声,心底快速考虑着当下情势。方才进吐蕃中军大营,瞥见此次吐蕃进军,竟然带了攻城的十人连弩机,兴州与秦州城防甚弱,岂能拦得住如许刁悍的守势?不安与惊骇在心底伸展开来,如果本日一击不中,只怕……只怕就算竭力死战,也不见得能保住大唐!
犹记得,他登高嘶喊美人,美人却寂静无声,徒留他一人,独赴远奔天涯之约……
“放开我……”阿禄狠狠抽手,松开云晚箫的刹时,转头对着愣在原地的吐蕃将士吼道,“你们都滚出去!”
更记得,弯刀霍霍,刀刀追命,那给他颈上一刀之人,恰是美人的生父、南诏一个小部族长……
“你……将大王的女人送到本帅这里……本帅该重谢你……”阿禄手指用力,似是要挖入云晚箫的血肉――肩伤再裂,鲜血沁出锦衣。
“箫……”迦叶心赶紧扯住云晚箫的衣袖,苦楚地点头,“不要说了,禄不是当初的禄……他会杀了你……会杀了你的……我不想你死……”
倏然,悠悠骨笛响,声声催肉痛。
“心儿……你跑不了……大王……这女子……我定为你寻到……”
阿禄将手中的狼皮信支出怀中,尽力让本身冲动不定的心安静下来,南诏人欠他的债,就从迦叶心嫁吐蕃开端,一一了偿。
弯刀猝然横在云晚箫喉间,阿禄杀气逼人,“你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