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孙观不明以是,引兵至城池之下。
刘备是何许人也?
织席贩履之辈,枉称帝室之胄,自言中山靖王刘胜以后,汉景帝中间玄孙,驻平原之时,有仁德之名。
曹豹见陈珪之计得授,不为己甚,奋而站起慷慨陈词道:“府君毋忧,待我前去杀退众贼,再来禀报府君得知。”曹豹说完,就退出了陶谦卧内。
放着帝室之胄真假非论,就算是真的又如何?
陈珪捋须道:“曹将军言下之意…?”
臧霸、孙观等人大喜,想不到另有这等巧事的产生。
曹豹慷慨而道:“曹某欲行兵谏之事,祈求府君收回成命。”
臧霸、孙观两人迷惑间,忽有人从墙头大声呼道:“上面但是臧霸、孙观两位将军?”
全部徐州,除却你陶谦以外,我曹豹说了算!
曹豹大喜,陈珪远胜其子陈登,有其互助,大事成矣。
臧霸驻马瞻仰,但见一老者,白须飘飘,身穿绸缎,头戴纶巾,正立于墙头呼喊着,身边家将主子数十人。
陶谦,他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助他稳定徐州的。中平五年,青、徐两州黄巾复起,攻打郡县,当时臧霸、孙观两人着力甚大,可本身也未曾掉队。当今在看,我曹豹,还一向奉养于你,而他俩人呢,他们在兵围下邳!
曹豹莫名其妙中,臧霸、孙观心中浮起入彀之时,笮融麾下弓弩手万箭齐发,射了过来。
陈珪不答,令主子去开城门,做完这些才回顾道:“恭祖病笃,下邳相笮融作反,杀了大将曹豹,现在正肆意诛杀城中各大族之人,老夫被逼无法,想起迎诸位将军进城平叛。”
此时曹豹身披劲甲,正盯紧城门,手中捏着汗。而下邳相笮融另率一军,埋伏在侧。
臧霸、孙观等人还在发楞中,陈珪沙哑的声音再次吼起道:“宣高,仲台,汝等还不脱手,剿除曹豹一军?”
“怎会如此?”曹豹骇然,心中镇静,手脚冰冷,陈珪仓促赶来道:“曹将军,恭祖归天太急,未曾留下片言只语,而先前遗命世人皆闻。为今之计只要秘而不宣,不然臧霸、孙观两贼觑见机遇,定会猛攻陷邳,待到当时,城浑家心惶惑,军心不稳,如何抵挡?”
孙观皱眉,城中如此闹腾,必有大事,乃喝问道:“城中何事鼓噪?”
曹豹于外主持,麾下亲信放火不久,突有人来报导:陶谦吐血身亡!
不待细说,曹豹提剑抢入卧内,哭告于陶谦面前道:“刘备忠诚其表,奸恶其心,现已投入吕布麾下,阴瞒我等,赚开城门,结合臧霸、孙观等贼攻入城中,放火燃烧,滥杀无辜百姓,府君!”
那箭雨太密,如同一张网罩了过来,曹豹惊骇着,畏缩着大声喊道:“陈珪,你这老匹夫!…”话还未及说完,就被箭矢穿透而过,死在当场。
论及一州之地送予刘备,曹豹倒是不敢应从。
陈珪道:“恭祖一事,坦白不宣非是悠长之计。当今城中大乱,曹将军可趁此机会,故布疑阵,翻开城门,赚臧霸、孙观几贼前来。”余下之话就不必细表了,陈珪抚着髯毛含笑看向曹豹。
彭城之战中,吕布一戟撩起,曹豹恨不得以身代之,一击斩落刘备之首级。可惜,事与愿违,平空刮风,将刘备摄起,脱得性命去。
曹豹、陈珪两人面面相觑,陈珪心中何种设法不得而知,而曹豹自闻陶谦让徐州之事起,便一向对此耿耿已怀,想不到此种景况之下,陶谦他还念着将徐州托给刘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