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王舅说得太对了!”
“眼看就该看我们的了!”
狼岑奇道:“泼下了如何?不泼下又如何?”
集结在暗处的霍弋、赵广二人闻见后,不自感觉四目相对,各觉精力大振。
本来此番夷人雄师劫夺大户攒下很多财贿,槃木王舅心对劲足,又因离家日久,军中有些思乡的情感,故而考虑再三,有此一问。
一声短促的鸣镝之声旋即刺破云霄、凌厉响起,在这乌黑的夜中显得格外刺耳。
“高啊!”狼岑、槃木王舅闻言,俱是双目放光,齐喊“大王奇策”。
哄闹声中,两人面朝高定,各自捧起酒杯,皆满满饮了。
“啊!”狼岑性子直,皱着眉头径直问道:“那大王的意义是?”
为鼓励部下,他手起刀落,率先将身边的一名俘虏刺死,狠狠道:“何况,我军本就人少,此时不杀,莫非还要分拨人手看押吗?”
望着散落一地的尸身,以及张嶷繁忙的身影,姜维实在赞叹不已。
高定自月前接到雍闿手书后,尽起定莋、台登、卑水三个县的夷人青壮数万,一起南下劫夺。兵势之盛,端得是所向披靡,乃至连越嶲郡的治所邛都被团团围住。越嶲太守马谡并城中二千守兵坐困愁城,转动不得。
“我等围城辛苦,这几日临时将歇将歇,再派些懦夫四周逛逛,掳些汉人返来。比及人数充足,你我三部一齐发力,誓要拿下邛都!”
在两人恭贺声中,高定再难按捺,洋洋对劲得大笑起来。
高定觑了他一眼,嗤笑道:“倘若守军不泼油,岂不是任凭我军檑木撞击城门?若马谡真敢命令泼油,那便是不顾本身人的安危了!如许一来,他虽能守得一时,但城中守兵军心必散!民气如果散了,这邛都城还能再守几日可就难说咯!”
“甚么!”狼岑、槃木王舅闻言,面面相觑,皆暴露是一副不成思议的神采。
张嶷瞧出兵士们的踌躇,回身痛斥道:“将军只说准予妇女老弱投降,可没说准予这帮青壮投降!”
狼岑赋性好色,吃肉之余,也不忘将油腻的手掌往汉女臀部用力剐蹭,汉女想是没少挨打受骂,即使脸上眼泪如珠子般跌落,身子却连遁藏也是不敢。
比及姜维领军进入寨内,张嶷已节制好局势,又派人守好各紧急之处,眼下正挨家挨户拍门,将惶恐失措的夷人摈除到大厅前的空位集合看押。
“你们可晓得,现在雍闿在益州建宁造反,朱褒、孟琰也即将在牂牁、朱提两处呼应!你们看,连本地汉人都这般豁出命去,可见刘备在南中快呆不下去了。我等不趁此良机吃下邛都,扩大地盘,莫非还要等那雍闿领兵来领受后,再去求他恩赐么?”
在全部武装的汉军面前,这一十六座粗陋的小寨子的确就像不设防的小女人,前后不过一天一夜工夫,就被霍弋、赵广二人一一攻破。
两人留下两百名流兵守寨,各自号召麾下兵士,在叟人领导的带领下,点起火把,好像两条火龙般分头向南北两侧的盗窟赶去。
高定一声嘲笑,傲然道:“打下邛都,定为居城!若此番不将它攻陷来,本王家中便是遭了火,也决计不回!”
当时才方才过两更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