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宓睨了苏代一眼,继而又笑道:“你就会打趣我。”顿了顿才道:“不知mm可还记得昨日宴上被陛下赞美的舞姬?”
江宓笑了笑:“那伯远侯本想捡高枝而栖,遂将自家女儿嫁给了当时的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穆亲王妃。”
第二日,江宓便带了宫女仓促赶了过来。一进殿门便屏退了服侍的宫女,待世人散尽,江宓才携了苏代的手,低声问道:“找到没有?”见苏代点头,她不由更心焦了,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珧芷挑起门前的竹帘瞧了瞧:“不该该呀,平时一盏茶也就返来了。”
苏代端起桌上的茶盏,眸光淡淡:“盛婕妤争强好胜,那舞姬只怕讨不到好处。”
江宓抿唇轻笑:“天然是有她的母家助力,你能够之前就晓得了盛婕妤是贤贵妃的侄女,但是却不晓得内里的内幕吧。”
苏代冷哼一声:“去得迟便没有了?且不说现在只是午后,即使是真的都被领光了,又是谁给她的胆量,私行动了本宫份例的冰块!”
“可不是麽,今儿个一早,那舞姬被封了莺常在,赐居秋水苑。”江宓微微点头,“莺常在按例侍寝后去处贤贵妃存候,返来的路上撞见了盛婕妤,盛婕妤说她礼数不端,恃宠而骄,硬是罚莺常在在含元路上跪了两个时候。”
苏代蹙了蹙眉,将茶盏放在桌上:“这个盛婕妤这般没心机,还不懂收敛,如何坐上的婕妤之位?”
江宓又坐着和苏代说了会儿话,便带着宫人回了流霜馆。
“奴婢也是这么说的,可韩司计说是她也没体例,各宫冰块都甚是紧缺……”
珧芷捧着琉璃盏走了出去,只见琉璃盏内是早上用井水新湃的生果。
苏代笑着微微点头:“人美,舞也动听,叫人难忘。”江宓莞尔一笑道:“盛婕妤昨日玩射覆夺得头筹,满心觉得会得陛下临幸,却不想陛下着了尚仪局召了那名舞姬侍寝,可把盛婕妤给气坏了。”
珧芷承诺一声,挑着竹帘出去了。
回到栖鸾殿坐等了好久,珧芷才提着盏羊角灯从外头返来,一进殿门,赛罕便抢先问道:“可找到了?”珧芷叹了口气,摇了点头。
苏代唤了赛罕出去,叮咛道:“去司计司再领些冰块返来。”
未待赛罕说完,苏代已是怒上心头,猛地一拍身下的美人榻,正欲开口,只觉一阵天旋地转,面前一黑,倒在了榻上。
江宓拉着她的手,神采尽是担忧:“也好,有甚么动静派人告诉我一声。”苏代微微点头,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心安。
“你去瞧瞧。”
“奴婢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