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韩爷果然走了么?他却仍在庙内,用心奉告和尚:“倘若他等找来,你就如此如此的答对他们。”他却在和尚屋内住了。恰好此次赵虎务叫蒋爷在云堂居住,是以失了机遇。不必细述。
县官立即升堂,将宋升带上,道他诬告夫君,掌了十个嘴巴,逐出衙外。即叮咛带方善。方善上堂,太爷令去刑具,将话言明,又安抚了他几句。学究见县官如此对待,又想不到与贵公子联婚,心中欢愉之极,满口答允:“见了公子,定当替老父台分化。”县官叮咛看座,大师俱各在公堂等待。
且说县尹叮咛宁婆坐轿去接。那轿夫头儿悄悄说:“老宁呀,你太受用了。你坐过这个轿吗?”婆子说:“你夹着你阿谁嘴罢。就是这个肩舆,奉告你说罢,姐姐连这回坐了三次了。”轿夫头儿听了也笑了,叮咛摘杆。宁婆迈进轿杆,身子今后一退,腰儿一哈,头儿一低,便坐上了。众轿夫俱各笑道:“瞧不起她,真有门儿。”宁婆道:“唔!你打量妈妈是个怯便条呢。孩子们给安上扶手,你们若走得好了,我还要赏你们稳轿钱呢。”此时包旺已然乘马,又派四名衙役跟从,簇拥着去了。
展爷不由的大怒,暗道:“可爱这些庄丁们,岂有此理!这明是白玉堂叮咛,用心激愤于我。谅他纵有埋伏,吾何惧哉!”想罢,将手扳住栅栏,一翻身两脚飘起,倒垂势用脚扣住,将手一松,身材卷起,斜刺里抓住墙头,两脚一拱上了墙头。往下窥看,倒是高山。恐有埋伏,却又投石问了一问,方才回身落下,竟奔广梁大门而来。细心看时,倒是封闭,从门缝里观时,黑漆漆诸物莫睹。又到两旁房屋看了看,连小我影儿也无。只得复往西去,又见一个广梁大门,与这边的一样。上了台阶一看,双门大开,门沿底下天花板上高悬铁丝灯笼,上面有朱红的“大门”二字。劈面影壁上挂着一个绢灯,上写“迎祥”二字。展爷暗道:“姓白的必是在此了,待我出来看看如何?”一面迈步,一面留意,却用脚尖点地而行。转过影壁,早见垂花二门,劈面四扇屏风,上挂方角绢灯四个,也是红字“元”、“亨”、“利”、“贞”。这二门又觉比内里高了些。展爷只得上了台阶,进了二门,还是滑步而行。正中五间厅房却无灯光,只见东角门内模糊透出亮儿来,不知是何地点。展爷即来到东角门内,又是台阶,比二门又觉高些。展爷蓦地觉悟,暗道:“是了,他这屋子一层高似一层,竟是随山势盖的。”
且言蒋爷三人回到平县见了三公子,申明未遇韩彰,只得且回东京,定于明日同定三公子起家。县官仍用肩舆送公子进京,已将旅店行李取来,派了四名衙役,却先到了方先生家叙了翁婿之情,言明到了开封禀明相爷,即行纳聘。又将宁妈妈请来道乏,那婆子乐个不了。然后大师方才解缆,竟奔东京而来。
不几白天,平县将武安然、刘豸、刘獬一同解到。包公又审判了一番,与原供符合,便将武安然也用狗头铡铡了,将刘豸、刘獬定了斩监候。此案结后,包公即派包兴赍了聘礼,即行接取方善父女,送到合肥县小包村,将玉芝蜜斯托付大夫人好生对待,候三公子测验以后,再行娶妻。本身具了禀帖,回了然太老爷太夫人、大兄嫂二兄嫂,联此婚姻,皆是本身的主张,并不提及三公子私定一节。三公子又叫包兴悄悄访查邓九如的下落。方老先生自到了包家村,独独与宁老先生合的来。包公又派人查买了一顷田,纹银百两,库缎四疋,赐给宁婆,觉得养老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