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侠五义 > 第76章 恶姚成识破旧伙计,美绛贞私放新黄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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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些话竟被奉侍郭氏的亲信丫头听了去了。此女名唤绛贞,年方一十九岁,乃举人朱焕章之女。他父女客籍扬州府仪征县人氏,只因朱先生妻亡以后,家业残落,便带了女儿上杭州探亲。恰好的探亲不遇,就在孤山西冷桥租了几间茅舍,一半与女儿居住,一半立塾课读。只因朱先生有端砚一方,爱如珍宝,每逢惠风和畅之际、窗明几净之时,他必亲身捧出赏玩一番,习觉得常。不料半年前有一个馆童,因先生养赡不起,将他辞出,他却投在马强家中,偶然中将端砚说出。顿时的萧墙祸起,恶贼立即派人前去打门硬要,遇见先生迂阔脾气,不但不卖,反倒痛骂一场。恶奴等返来枝上添叶,激得马强气冲牛斗,立即将先生交前任太守,说他欠银五百两,并有借券为证。这太守明知朱先生被屈,并且又是举人,不能因账目加刑,因受了恶贼重贿,只得托付县内管押。马强趁此时便到先生家内,不但搜出端砚,并将朱绛贞抢来,竟欲收纳为妾。谁知作事不密,被郭氏安人知觉,将陈醋收回,大闹了一阵,把朱绛贞要去,作为身边贴己的丫环。马强无可如何,不知悄悄赔了多少不是,方才讨得安人欢乐。自那日起,马强见了朱绛贞,慢说交口接谈,就是拿正眼瞅她一瞅,却也是不敢的。朱绛贞悄悄感激郭氏。她原是聪明不过的女子,便把郭氏哄的如同母女普通,统统簪环金饰、衣服古玩并锁钥,满是交她掌管。本日因为马强到了,她便隐在一边,将此事俱各窃听去了,暗自思道:“我爹爹遭屈已及半年,何日是个出头之日。现在我何不悄悄将太守放了,叫他救我爹爹,他焉有不以恩报恩的!”

固然锁了,他却跼蹐不安,坐立不宁。出了大厅,来到寝室,见了郭氏安人,嗐声感喟。本来他的娘子,就是郭槐的侄女,见丈夫愁眉不展,便问:“又有甚么事了?这等烦恼。”马强见问,便把过去情由,陈述一遍。郭氏听了,道:“益发闹的好了,竟把钦命的黄堂太守弄在家内来了。我说你交友的满是狗朋狗友,你再不信。我还闻声说,你又抢了个女孩儿来,名叫锦娘几乎儿没被人家扎一剪子。你把这女子下在地窖里了,这现在又把个知府关在家里,可如何样呢?”口里虽如此说,内心却也焦急。马强又将沈仲元之计说了,郭氏方不言语。此时天已初鼓,郭氏知丈夫忧心,未进饮食,便叮咛丫环摆饭,伉俪二人劈面坐了喝酒。

你道此人是谁?他姓姚名成,本来又不是姚成,倒是陶宗。只因与贺豹醉后醒来,不见了杨芳与李氏,觉得杨芳拐了李氏去了。过些时,方知杨芳在倪家庄作仆人,改名倪忠,却探听不出李氏的下落。厥后他二人又劫夺一伙客商,被人告到甘泉县内,追捕甚急。他二人便清算了一下,连夜逃到杭州,破钞那无义之财,如同粪土,未几几时精精光光。二人又干起旧谋生来,劫了些资财。贺豹便娶了个再婚老婆度日。陶宗却认抱病太岁张华,托他在马强跟前说了,改名姚成。他便趋炎附势的,未几几日,把个马强哄的心花俱开,便把他当作亲信之人,作了主管。因阅朝中邸报,见有奉旨钦派杭州太守,乃是中榜眼用为编修的倪继祖,又是当朝辅弼的弟子。马强内心就有些不得主张,特派姚成扮作行路之人,前去省会细细探听明白了返来,好作筹办。是以姚成行路模样返来,恰好的刚进门,迎头就撞见倪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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