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三侠五义 > 第80章 倪太守解任赴京师,白护卫乔妆逢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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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爷见此风景,悄悄忖道:“他家相公在他庙内,又何必悄悄唤那小童呢?此中必有含混。待我来。”站起家来,将朱履后跟一倒,他拉脚儿穿上,来到东角门,敲户道:“内里有人么?我乃行路之人,因遇雨天晚,门路难行,欲借宝庵避雨,务乞便利。”只听内里答道:“我们这庙乃尼庵,天晚不便容留男客,请往别处去罢。”说完,也不言语,连门也不开放。白玉堂听了,暗道:“好呀!他庙内现有相公,莫非不是男客么?既可容得他,如何不容我呢?这此中必有原因了。我倒要出来看看。”回身来到庙门,干脆把一双朱履脱下,光着袜底,用手一搂衣衿,飞身上墙,悄悄跳将下去。在黑影中细细留意,见有个道姑,一手托定方盘,内里热腾腾的菜蔬;一手提定酒壶,进了角门。有一段粉油的板墙也是随墙的板门,悄悄出来。白玉堂也就悄悄随来,挨身而入,见屋内灯光闪闪,暗射幽窗。五爷却悄悄立于窗外。

只听屋内女音道:“天已不早,相公多罕用些酒饭,少时也好安息。”又听男人道:“甚的酒饭!甚的安息!你们到底是何用心,将我拉进庙来,又不放我出去,成个甚么端方,像个甚么体统!还不与我站远些。”又听女音说道:“相公不要刚强。可贵本日‘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上天另有云行雨施,莫非相公倒忘了云情雨意么?”男人道:“你既知‘油然作云,沛然下雨’,为何忘了‘男女授受不亲’呢?我对你说,‘读书人持躬如圭璧’,又道:‘心正而后身修’。似这无行之事,我是‘大旱之云霓’,想降时雨是不能的。”白五爷窗外听了,暗笑:“此公也是书痴,遇见这等人还合他讲甚么书?论甚么文呢?”又听一个女尼道:“云霓也罢,时雨也罢,且请吃这杯酒。”男人道:“唔呀!你要如何样?”只听当啷一声,酒杯落地,砸了。尼姑嗔道:“我美意敬你酒,你为何不识汲引?你休要咬文嚼字的。实奉告你说,想走不能!不信,给你个对证看。现在我们前面,另有一个卧病在床的,那不是表率么?”男人听了焦急,道:“如此说来,你们这里是关键人的,吾要嚷了呢!”尼姑道:“你要嚷,只要有人听的见。”男人便喊道:“了不得了!他们这里关键人呢。救人呀,救人!”

一日,来到京中,也不到开封府,因包私有师生之谊,理应躲避,就在大理寺报到。文垂白叟见此案人证到齐,便带马强过了一堂。马强已得马朝贤之信,上堂时一味口刁,说太守不睬民情,残害百姓;又结连悍贼夤夜打抢,现有失单报县尚未弋获。文大人将马强带在一边,又问倪太守此案的端倪原委。倪太守一一将前事申明:如何接状;如何私访被拿两次,多亏难女朱绛贞、义士欧阳春援救;又如何缉捕马强恶贼,他家有招贤馆窝藏众寇,至五更将马强拿获立即解到;如何升堂审判,恶贼狡赖不该。“现在他悄悄使家人赴京呈控,望乞大人明鉴详查,卑府不堪感幸。”文彦博听了,说:“请太守且自安息。”倪太守退下堂来。垂白叟又将世人冤呈看了一番,立即又叫带马强,逐件问去,皆有强辞狡赖。文大人悄悄道:“这厮明仗着总管马朝贤与他作主,才横了心不肯招承。唯有北侠打劫一事真假难辨,须叫此人到案作个硬证,这厮方能伏输。”叮咛将马强带去收禁。又叫人请太守,细细问道:“这北侠又是何人?”太守道:“北侠欧阳春,因他行侠尚义,人皆称他为北侠,就如同展保护有南侠之称一样。”文彦博道:“如此说来,这北侠决非打劫悍贼可比。此案若结,须此人到案方妥。他现在那里?”倪继祖道:“约莫还在杭州。”文彦博道:“既如此,我明日先将大抵景象复奏,看圣意如何。”就叫人将太守带到狱神庙好都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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