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肥羊,看不出你很有两下子嘛!”胖虎吐气开声,猛地掷出大板斧,在空中翻滚出一道迅猛的弧线,斧刃嵌入一名马匪后背。马匪痛嚎一声,软软趴倒,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马匪们听到“老烧刀子”的名头,脸上微微变色。
支狩真仿佛吓呆了,任由对方揪住本身,拽向马背。与此同时,胖虎狂吼一声,抡起大板斧,向拦在身前的马匪砍去。
“噗嗤!”就在王老七把支狩真抓上马鞍,两边身躯切近的一顷刻,支狩真手腕一抖,短匕如同毒龙出洞,插入王老七咽喉。王老七顷刻僵住,眸子鼓凸,一点血花自喉头排泄。支狩真的头贴住对方脖子,反手扶住他腰,假装被王老七活捉的模样,脚尖一扣马肚,骏马拐入马匪群中。
支狩真闪入马匪群里,如同一只敏捷壁虎,在马匹间来回滑窜,工致腾挪。一个接一个马匪喉头溅血,栽落马下,残剩两个马匪见势不妙,向支狩真奋力甩出斩马刀,拍马疾走而逃。
(本卷完)
右边的马匪怒叫一声,斩马刀横向切来。两骑并肩而奔,支狩真倏然仰倒,向后滑动,掌心外弹,腾空横移,鬼怪般落到马匪背后,匕首刺入后颈。
“胖虎你小子疯了!敢动我们鹰愁沟的人?”“杀了他,剁成肉泥!”“点子硬,并肩子上!”马匪们大喊小叫,纷繁挥动斩马刀,吼怒着斩向胖虎。
支狩至心中微动,此时此地,当着清风的面不宜使出三杀种机剑炁,还是发挥雪夜宫宴图的剑式为妙。
“你还未满十六?”支狩真吃惊地盯着胖虎憨肥的老脸,“那先前我叫你大叔,你如何……”
“小子,乖乖跟我走,免得刻苦头!”王老七奸笑着扬起马鞭,抽得支狩真跌倒在地,打了个滚。王老七放下心来,俯身哈腰,毫无顾忌地一把抓向支狩真。
“小肥羊,这个湖最古怪了!”胖虎的大板斧指着梦魇湖,嚷嚷道,“谁如果喝了湖里的水,半夜里必定做恶梦!俺有次偷偷尝了一口,厥后真的梦到一个红脸蓝皮的恶鬼在啃俺的脑袋,可把俺吓尿了!”
他整套行动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将壁虎游墙活学活用,与剑术共同得妙到毫颠。清风看得欣喜交集,这套腾挪身法若不是他亲口所述,还觉得支狩真起码苦练了经年。
“七哥!七哥!快来清算他!”一个几乎被劈落马背的马匪瞥见支狩真过来,仓猝拨马迎上。“七哥!”双刚正面相对,马匪看到王老七紧闭的双眼,不由惊叫出声。
梦魇湖位于宰羊集以南十里处,四周野草如林,波折丛生,大大小小百来个湖泊栖伏在夜色中,如同一只只诡秘展开的眼睛,泛着阴沉森的光。
胖虎楞了一下:“马匪和鱼虾有啥干系?”
两边靠近的刹时,支狩真俄然翻上马背,缩进马腹上面,左掌贴住马肚,倏然挪动,滑至左边那名马匪的马腹下方,掌心吸力化作弹力,整小我倒跃而出,匕首从侧面插入马匪脖子。
支狩真如有所思地望着湖水,俄然停下脚步,沉声问道:“宰羊集里有马匪吗?”
清风低咳一声,弹出的手指悄悄缩回。这一手弹指惊雷,恰是太上神霄宗正统术法,只是他重伤未复,仅能施出半成不到的能力。
跟着他进入炼精化气之境,八翅金蝉灵性大增,已能对祸福生出奥妙感到。这帮马匪固然气势汹汹,但八翅金蝉并未觉出多少凶恶。反倒是掌心的三杀种机剑种察知杀气,如一头浮出深渊的凶兽,暴露饥渴而锋锐的虎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