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奎,你我都是散修,一同在宰羊集出亡多年,何必赶尽扑灭?”杜七嘶声喊道,巨掌法相不住颤栗,越来越恍惚,仿佛随时要碎裂开。
“画地为牢!”他听到冷厉的喝声,模糊瞥见两道人影从震惊的氛围波纹中现身。
“地缺,想活命吗?”崔之涣悄悄鹄立,降落的语声仿如恶魔,“杀了天残,我就给你想要的统统。我会收你为侍,赐你崔姓,给你数不尽的功法、财宝、丹药……。你面貌不佳,能够用血河宗的画皮秘术窜改;你肢体出缺,能够用血河宗的替骨功法重塑。跟了我,你就不再是一条餐风露宿、东躲西藏的野狗。修士见了你,都要恭恭敬敬地称呼你一声‘崔仙子’。”
“地妹,地妹!你如何了?”天残睁明白浊的眼球,仓惶偏过甚,连声叫喊。
矮胖女子地缺哼了一声,警悟地盯着他。
“连做狗的憬悟都没有。”他摇点头,拔出血淋淋的手掌。天残缓缓倒下,两线班驳血泪从眼角滑落。
无以伦比的庞大气血!
法相――天罗地网!
走近石坪,崔之涣的心头忽地一跳。紫府内,密布裂纹的血核一改先前的暮气沉沉,几次闪动血光。他微微一愕,目光穿透满盈的浓烟烈焰,从人群中一眼瞥见了支狩真。
那张脸现在换成了本身。
一个都跑不掉。他不紧不慢,走向岩沟深处。眼下身受重伤,他必须大开杀戒,才气震慑宰羊集虎视眈眈的野狗。
“老杜,你想独吞血河教的功法,可没那么轻易。”沟口传来方奎的嘲笑声,暗器如同疾风骤雨,一波接一波罩向杜七。
一个圆形的波纹从虚无中绽出,披收回淡淡银光,将崔之涣困在圈中,难以越出。
地上躺卧不动的崔之涣俄然弹起,快若惊电。方奎措不及防,被崔之涣一把攫住,吸成人干。杜七眼睁睁瞅着方奎惊慌不甘的脸,瞅着崔之涣丢掉尸身,扑向本身。
“砰!”巨掌挟着狂暴的浊气从上方拍落,岩石崩碎,崔之涣连惨叫声都来不及收回,跟着气浪抛飞,狠狠撞在岩壁上,“扑通”跌落在地,没了声气。数枚精美的玉简从他袖子里掉出来,镂满古纹,血光莹莹,模糊披收回一缕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