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笑道:“真是匪夷所思,琅琊王氏后辈竟然苦求一新兴士族女郎,并且还不见得能成,琅琊王氏是大不如前了。”
桓秘、桓熙闻言既惊且怒,那桓熙虽有些狐疑桓玄是他的儿子,但李静姝未予承认,而桓玄也一贯不与他靠近,以是桓熙也毫不肯意看到一个六岁小儿超出在他头上,怒道:“父亲病笃昏庸,此是乱命,不能当作遗命。”
桓秘冷冷道:“先将李势妹和桓玄正法。”
谢夫人刘澹俄然想起一事,问:“陈操之建港造巨舟做甚么?又是通运河又是造巨舟,把阿元忙得团团转!”
桓秘眼望桓熙,说道:“伯道,事急矣,看你如何定夺。”
桓秘忿忿而退,对桓熙道:“汝父不把我这个弟弟当作可拜托之人,汝之事,我无能为也。”
陈操之笑道:“甚好,一言为定。”
隆冬已过,凉秋将至,客岁十月至邺城的顾恺之思江东的苑菜莼羹和鲈鱼脍了,更思念娇妻幼女,便向陈操之提出要南归,陈操之笑道:“长康适意哉,我却无法,不得不羁宦数千里以邀名爵!”
桓济嘲笑道:“有五叔父为桓玄撑腰,那黄毛小儿就能袭封南郡公。”
谢安道:“陈操之不是桓温,当初我第一次与他相谈,就感觉这个少年人沉着聪明,仿佛久经历练似的,那里象是初出远门的弱冠少年!”
陈宗之在邺城逗留了半个月,八月初与顾恺之一道分开冀州返回兖州,走的满是水路,这条水路是陈操之客岁四月回建康之前就开端完工修建的,前后动用了五万民夫、耗资八千万钱,至本年六月尾才开通的,全长近三百里,名叫通清渠,就是把漳水与清河连通,如许从邺城可直接乘船由漳水至清河,再入黄河,比陆路便利快速很多,并且货色运输马车牛车又如何能与舟船比拟!
因宗之前日有信来奉告将于七月中旬来邺城,宗之现为兖州记室书佐,陈操之便让顾恺之再多盘桓数日,待宗之到来后再同道去兖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