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嘲笑道:“若跟随桓熙反叛,必败无疑,吾族灭矣。”
陈操之对桓温道:“世子对操之成见极深,但何至于兵戈相见啊,明公莫要气急,有伤贵体,并且此事也不宜鼓吹出去,只是操之终要负明公所托,世子我不能再帮手,我回建康便表奏朝廷,去官归隐,只求保全性命。”
陈操之看着身材有些短小的王珣一脸殷切的模样,浅笑问:“王主簿何故得知我侄女才高貌美?”
两名军士退出后,冉盛沉声道:“五百精锐弓弩手,伏于门路局促处,第一轮劲射,我三百侍从步骑就要死伤一半,并且他们必定会命神箭手先射杀阿兄和我,暗箭难防,桓熙暴虐啊,我等何不将计就计,绕至桓熙伏兵火线,那些弓弩手一旦近战,那里是我方精锐的敌手,就趁机斩杀桓熙,除而后患,只当作遇伏抖擞反击,桓温又岂能指责我等。”
慕容令盗汗涔涔而下,这一步走错就万劫不复,问:“大人既然预知桓熙之谋,真要守口如瓶吗?”
陈操之一笑,说道:“玄月间我从钱唐回建康,王主簿能够来舍间一晤。”拱手而别。
这此中真正的隐蔽,只要谢道韫猜获得,陈操之也只会对谢道韫不作坦白,至于嫂子丁幼微和老婆陆葳蕤,陈操之不想让她们过于担忧——
陈操之点头道:“不必如此狠恶,桓熙的确是后患,但不是我的后患,留着更好,若此时杀他,桓温虽无可何如,但必忌恨我等。”
就在陈操之分开建康的次日,桓温的奏章送至建康尚书台,奏免桓熙豫州刺史之职,保举历阳太守桓伊为豫州刺史,桓伊并非龙亢桓氏,但与桓温亦是远房宗亲,桓伊政声甚佳,以桓伊为豫州刺史,朝廷亦能接管。
陈操之叩拜于地,请桓公万勿重责世子,不然贰心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