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七十七、七夕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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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七夜,大船在安静的湖面上缓缓行驶,一弯新月挂在天心,浩大苍穹星斗灿烂,湖上风来,秋凉先至,陈氏女眷都在船艉忙着祭拜天孙娘娘,陈操之和陈尚、冉盛在一边浅笑旁观,风致楚楚的润儿过来见礼道:“三位叔父,这但是女儿家拜祷乞巧,不准男人旁听,不然天孙娘娘不予庇佑。”

陈操之道:“我的便利法门就是从这拓印碑刻而来,寒道人发愤弘法,而普通信众想要获得一部佛经很难,传抄不但费时费时,并且不免有错失,导致佛义乖谬,道人何不集能工巧匠,雕木刻经,百字为一版,即如《金刚经》共需五十余版,然后拓印之,千余部经籍可得也。”

冉盛目视沉沉湖水,心道:“如果当初阿兄不让我归依陈氏宗族岂不是好?”摇了点头,又想:“当时年幼,未预感到会有本日之事,并且我既不能奉祖宗姓氏,陈氏于我有大恩,那就只要姓陈,再冒他姓实为不孝,各姓谱牒具在,不是想冒甚么姓就能冒甚么姓的,也只要钱唐陈氏肯为我一力讳饰。”

七月初三,陈操之一行四百余人至晋陵,在顾氏庄园歇了两日,初六日至太湖东岸,分乘三艘大船横越太湖——

依陈咸遗言薄葬,不设石椁、不以金玉随葬,封树亦简仆。

出了东林寺山道,陈操之吁了口气,将雕版术传给支法寒了结了他一件苦衷,实在他关于雕版印刷所知甚少,寥寥数语罢了,但只要有这类创意和充足的钱物支撑,支法寒及其工匠必定能胜利印制出中国第一部册本。

支法寒喜得大声念佛:“陈施主开此大福田,当获无量胜果,小僧当鼓吹陈施主此慧心善举。”

陈尚、陈操之笑着走开去左舷,冉盛心倒是沉甸甸,方才润儿称呼三位叔父但是把他也包含在内了,他是润儿的叔父,这让他如何向润儿开口剖明!

支法寒听陈操之说得慎重,觉得是陈操之不欲申明太盛,这也是不为天下先的老子真义啊,当下承诺决不借陈操之名义行此雕版印经之举——

陈尚依制要守丧三年,陈操之作为侄子,也要守大功之礼,服丧期为五个月。

因风“格”的一笑,让车夫泊车,她下去了,与柳絮她们同车去。

陈操之道:“只是空头承诺,到底要不要这门婚事,今后再看,莫非还忏悔不得了吗!”记起王珣之事,便对谢道韫说了。

行至曲阿城,陈操之一行住在万善堆栈,傍晚时分,陆葳蕤立在楼窗下看堆栈后边的九曲河水,当日她被其伯父陆始勒令回吴郡,陈操之闻知动静后连夜冒雨追逐,凌晨在九曲河边的赤杨树下吹竖笛,将她从睡梦中唤醒,欢愉至极,当即悄悄下楼与陈操之在九曲河上泛舟,那种欢乐至今想来犹心头一热,现在陈操之已成了她的夫君,并且又有了别的一妻二妾,不能如当日那般一心一意对她了,偶然想来不免有些幽怨,但她现在是个母亲了,一个女子做了母亲后的设法会不一样的,纯竭诚烈的爱情现在渐次演变成温馨弥久的亲情,夫君是她的爱人,更是她的亲人——

……

支法寒道:“十二人缘,七受八爱,虽非预谋,亦有宿因。”

润儿娇嗔道:“三叔父,拜祷甚么事不能事前说出来的!”又弥补了一句:“所幸我并非求阿谁。”

二十三日,陈氏族人在玉皇山陈氏家庙停止了昌大的祭祖典礼,陈操之又领着妻儿到父母坟前祭拜,陈母李氏的陪嫁丫环英姑现已年近六旬,老眼昏花了,见到陈操之,欢乐得直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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