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逐流自不知这些头头道道,他自重身份,不会说话不算,张口言道:“邵落归,你可真是福大,危难时候有人替你出头,让你邵家有后。我叔叔一家可没那么荣幸了,死时连半个讨情的人也无。”他号召徒儿来到身边,又道:“你人之将死,可另有甚么话说?”
邵落归听他说的平静,倒也有些许放心,又长叹道:“厉少侠,老朽命不久矣,这就要去了,便请你送佛到西,再帮一个大忙。明州东钱派掌门端木仲,和我乃是连襟,求你送犬子去投奔他姨丈。你如有所求,尽管向他言明陈述,他断不会辞。”
厉知秋道:“前辈堂堂气圣,厉某怎敢与你相搏,刚才你六掌击退邵掌门,厉某算你长辈,是以想占一个大便宜,与你对赌三掌。三掌以内,厉某若吐血重伤,这里统统便任前辈措置,若三掌后厉某幸运得保全面,则望前辈应允,饶了八岁孩童一命。”
黄逐流大奇,暗想刚才一掌,武林中能接住不伤的人物屈指可数,这男人竟如此结实,连接本身两掌而不负伤,莫非此人真是天赋异禀不成?他不知厉知秋这门工夫只是取巧,大要未露败象,实则内里吃了大亏,现在厉知秋连说话也非常吃力,只是他合法丁壮,全凭着一股罡气硬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