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师兄弟都非常体贴邵旭的安危,此中三师兄江传勇和这个小师弟最是要好,他见邵旭无恙而回,内心非常欢畅,摸着邵旭的头颈,眼眶也都红了,哽咽道:“旭弟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咦,这是甚么?”
厉知秋见他说话支支吾吾,正想诘问,只听邵落归哈哈大笑,从里厅走来,大声道:“厉少侠,老朽正要找你。刚才在配房遍寻不见,不想你在这里。”
邵旭道:“孩儿没事。”
邵落归这才略微宽解,再次作揖道:“恩公本来便是厉知秋厉少侠。厉少侠之名,邵某也早有耳闻了。本日得见真容,果是风华绝代,长江水后浪推前浪,刚才听犬子诉述,厉少侠是犬子的拯救仇人,这份大恩不敢轻谢,便请少侠进屋稍歇,待我命人将弟子门人俱都叫来,一齐给厉少侠陪坐。”
邵落归脸现欣喜之色,叮咛仆人将娄之英寻来,让江传勇送厉娄二人出山。在院门别离之时,邵落归拉着厉知秋的手道:“厉少侠,救子之恩没齿难忘,那也不消说了。我这把老骨头也不知能撑过几年,但有条命在,潜山派高低都听厉少侠调派。代我向余真人问好,若老天有眼,月内我便到桃源观亲身拜见与他。”厉知秋听他言语古怪,也未几问,向潜山世人一一告别。邵旭方才和娄之英在山坡玩耍,现在俄然分离,非常不舍,两个小火伴也含泪道别,江传勇直送出二十里,才挥手回山。
邵阳道:“爹,这伙贼人究竟是何方妖孽?丁残云又是何人,孩儿在江湖上未曾听过此人名头,爹爹可知是谁?”邵落归摇了点头。
厉知秋道:“家师若得知能与前辈订交,必也非常欢乐。啊,是了,长辈有一事不明,不知当不当讲。”
邵落归视线低垂,目视院中方砖,道:“厉少侠说的那里话,老朽岂敢小瞧余真人的高徒?只是潜山派虽无建立,但在武林当中也算名声不弱,和各个同道相互交好,哪会有甚么仇敌。纵有江湖宵小上门挑衅,又何足道哉?实是有这位古怪故交登门拜访,多有不便,少侠有此疑虑,也是应当。相援之意,老朽心领,还望少侠谅解,本日便请离了天柱山。”
那云海堂是潜山派的集会之所,大厅足有十来丈大小,可容百人,修装的极其富丽。邵落归和厉知秋分来宾落座后不久,潜山派的首要弟子门人连续赶来,年青一辈中,潜山六杰在江湖上最为驰名,别离是邵落归的两个儿子邵阳、邵晨,四名亲传弟子戎飞、李大全、江传勇和石惊山。这几日六人俱都在外找寻邵旭,此中石惊山已逝,大弟子戎飞去的较远尚未返来,其他四人搜索无果后都回到了山中,邵落归给厉知秋一一做了举荐。
邵落归大惊,道:“旭儿,你在内里碰到了甚么凶恶么?可伤着没?”
邵落归道:“勇儿不必心急。这些人行事诡秘,又兼残暴果断,到处谨小慎微,定不易找寻到线索。不过他们既然害了惊山,又曾掳走旭儿,那就是潜山派高低毕生之敌,我们须得从长计议,耐烦应对,可不能等闲打草惊蛇。”众弟子都点头称是。
厉知秋道:“三年前豪杰大会,七大派掌门俱都去了,唯独贵派只要戎师兄一人露面,您白叟家却未能赶来,是以才和家师错了了解。不知彼时所为何事?”邵落归脸上微微变色,道:“那年恰逢老朽身染疟疾,抱恙在身,只得在家里养病,让我大门徒戎飞代去。”厉知秋察言观色,看出他有难言之隐,忙将话头岔开,世人又都持续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