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伯当怒道:“老三!此事当真?”
娄之英点了点头。刘振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刚才说的分一杯羹如此,全不作数,我们毫不去管朱七绝的事,二弟、三弟,你们意下如何?”后一句话倒是对杜、雷二人所说。
杜伯把稳中大疑:“他追逐老三半日,岂肯就此等闲罢休?只怕有甚骗局。”挺了挺身,道:“我兄弟三人与少侠素未会面,怎敢受你如此大德?少侠来到敝庄,到底有何见教,还判坦诚相告。”
娄之英道:“少侠二字,愧不敢当。鄙人不过是毛头小孩,岂敢称侠?”
三人皆是一惊,暗想:“杜府防备如此森严,我兄弟三人又各身怀绝艺,可有人在窗外偷听,竟无人知觉,听此人丁气,他来了可有一会儿。”当下不及细想,杜伯当伸腿踢开房门,劈手操起一只椅凳掷了出去,三人随即跳出院中。
刘振见他低头向本身猛冲,只道他练的是铁头功一类的工夫,当下不敢怠慢,双掌一收,向那青年初顶拍去。刘振当年在江湖当中人称“徒手搏熊”,掌上工夫很有成就,此时认定对方武功非同普通,是以掌力便用了十层。哪知双掌拍落,竟空空如野,掌力无受用之处,直拽的本身向前飞去。总算他久历江湖,不及细想,双掌齐齐地拍向空中,本身使出千斤坠工夫,向前迈了几步,方才站定,几块地砖则被他震的粉碎。本来那青年只是虚张阵容,看到刘振脱手,俄然背身发展,只是身法奇快,三人都没瞧大断根。如此一来,倒变成了刘振挡在杜、雷二人身前,那青年仍站回原位。
本来刘振听到此处,早已怒不成赦,忍不住挥手扇了雷天一巴掌。这一下劲力实足,雷天的右颊顿时肿了半边。
杜伯当瞪了雷天一眼,道:“老三!如何回事?”
娄之英此前久在深山学艺,极少浏览江湖,武林中的见闻皆是听师父师兄所说,常听他们教诲于己,说甚么“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得饶人处且饶人”,因而微一抱拳,正色道:“江下三杰名声夙来不坏,雷三爷只怕是一时犯浑,小子幼年,也不懂如何措置,只是江湖人看重名声,小子不敢擅传几位的恶名,陈家闺女的事,三位若当我是朋友,便请妥当安设,我便也当三位是好朋友,此事今后便在脑中抹去,不再提及半句。不知三位意下如何?”
刘振暗想虽是本身兄弟言语不周,获咎了他,但他深夜跑到人家府上偷听,毕竟理亏,因而便上前道:“娄少侠,我们言谈不当,的是不对。但少侠深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娄之英道:“不敢。此次所幸尚未铸成大错。只要三爷肯改过改过,决不再犯,娄某包管此事武林中无人晓得。”
杜、雷二人见他臂不抬,手不动,好似一根木头普通直撞过来,心下皆是一惊,忙伸脱手臂,使出小擒特长法,去拉那青年的胳膊。哪知触手处极是滑溜,那青年便似鱼儿普通,从两人中间滑过,直奔刘振而来。
娄之英转头对雷天道:“雷三爷,陈家闺女的事,三爷不会忘了罢?”此言一出,雷天顿时闹了个满脸通红。
杜伯当道:“这个天然。只是三弟做下如此丑事,娄少侠想要我们怎生措置?”
杜伯当道:“娄少侠,此事你看该如何告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