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察言观色,已近再度翻开一道门帘走了出来。
“后宅重地,防贼的,您请随我来。”掌柜的躬了躬身,为他翻开左边那扇门上的帘子。
“哎哟!”萧庆元痛呼一声,坐在地上敏捷的四下打量了一遍这间屋子。
“这甚么鬼处所?”萧庆元猜疑。
“甚么?”萧庆元锋利的脱口而出,紧跟着噌的一下从地上弹跳起来,怒声道,“你开甚么打趣,负债还钱罢了,我又没说不还,当本少爷是吓大的吗?并且那笔钱本来就是你们赌坊借给我的,又不是我抢来的。”
门口四名保护扼守,萧庆元刚晕头转向的转出来,就被人抓着膀子提小鸡似的一把扔到了当中的地上。
他本能的还想打退堂鼓,转头再看那一排白花花的利刃又感觉胆怯。
“这里你先盯着!”管事的对中间伴计使了个眼神,快步跟了他出来。
“负债还钱,天经地义!”那少年面无神采的一挥手,“你既然还不了钱,就抵命吧!”
“哟,这可不成,怕是还得您移步出来,我们店主但是等闲不见外客的。”掌柜的道,说着侧开身子,把他背后挂着深蓝色半旧门帘的一扇窄门让出来。
“只差最后两道门了。”管事的态度驯良,垂首站在门前。
反恰是后退无门,萧庆元一咬牙快步跟出来。
“那你想如何样?”萧庆元强打着精力冷哼道,“可别说我没奉告你,我是武威将军府的人!”
暗淡的灯光下,那少年的实在样貌看不太清楚,唇角微抿,冷酷而森凉,只要右边脸上遮着的那半张薄银面具在灯光下闪着阴暗而森冷的光芒。
萧庆元定定的看着他,终究能够肯定,那的确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郎。
幸亏他行动懒惰,没有在开门的一瞬就急着往外冲,不然这八柄长刃定会重新到脚把他串起来。
“你们店主?”萧庆元将信将疑,把那管事重新到脚打量一遍。
方才他进门时也多了个心眼,把过每道门所选的路都用心记下了。
“好啊,既然是掌柜的,那就请出来见见吧。”萧庆元冷哼一声。
这个奥秘的八方仆人,倒是勾起了萧庆元的兴趣。
如此连过了七道门,萧庆元终究开端有些后怕,擦了把额上盗汗,斥道,“这甚么鬼处所?搞这么多花样?”
石室里没有家具,只在当中摆了一张半旧的长桌,和赌坊一楼大厅玩骰子用的那一张非常相像。
这屋子四壁都是用打磨的光滑的石板砌成,一扇窗子也没有,与其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是密室更加贴切一点。
八年前的皇家打猎场上,武威将军萧澄统管车马设备,先是把守不严弄丢了武安侯府世子易明凡的私家坐骑,随后在围猎场上又产生了马鞍不测崩裂的变乱,十六岁的易明凡坠马重伤,死于万马踩踏之下。
萧庆元看他一眼,出来却发明又是左中右三个一模一样的门洞,此次管事请他走的是右边。
“你真是八方的仆人?”他摸索着开口,总感觉这间石室阴沉森的,“这里的甚么处所?你带我到这里做甚么?”
八方的仆人,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萧庆元风趣的想笑,但是不晓得为甚么,看着那少年笔挺的背影,他没能笑出来。
“八方是不介怀往外借银子,但前提是要包管能够收回来。”那少年道,说着霍然回身,目光森冷的盯着他,缓缓的点头:“但是,我不感觉你有还钱的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