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能够这么残暴?”我揪着祁汜的前襟,眸中的恨意排山倒海而来。
“回禀皇后娘娘,皇上去上早朝了。”
“容亲王乃肱骨大臣,他非命在天牢当中对朕并无好处!若朕当真想取他的性命,全然能够一不做二不休,将他曝尸荒漠让人寻不出错处。”祁汜一脸开阔地说道。
如果手中有刀,我定会毫不踌躇地捅穿他的心!
本来跪伏一地的宫女见状,纷繁退出寝殿,并轻手重脚地关上了门。
我徒手扫尽横陈一地的稻草,再三确认地上并无触目惊心的血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出乎料想的是,身材愈发紧绷的祁汜俄然放开了我,他自嘲地笑着,“你为了他,竟情愿做到这份上!”
祁汜措置完我掌心的伤口,决然起家,仓促逃出寝殿。
“不疼。”我心不在焉地答着。
“别叫我皇后。”
我也并非决计服磨本身,只不过,掌心的伤刚好能盖过心中的痛罢了。
他尚未细说是何买卖,我已然猜了个七七八八。
我吃力地摆脱了他的监禁,踉跄滚下榻。
我挣开了祁汜的圈禁,悄悄地趴在容忌的心口,却再也听不到他微弱有力的心跳。
她们见我转醒,恭恭敬敬地向我行着叩拜之礼。
我明知他极易心软,乃至见不得我落泪。但这一回,我并未开口求他,只是沉痛地闭上眼眸,将眼底的哀思尽数敛去。
我吃力地站起家,正欲走出牢门,不成想双眼一黑,一头栽在牢门之上,昏倒不醒。
安神宁心的龙涎香隔着祁汜身上的玄色龙袍,不偏不倚地灌入我鼻腔当中。
他单手环住我的腰身,信誓旦旦地说道,“朕承诺你,三日以内必然找出虐杀容亲王的真凶,将之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别动!如何这么不谨慎?”
祁汜闻言,再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并将这份狂喜尽数施加在我身上。
今儿个一早,他明显说好了会回府陪我用晚膳,他还说要好好尝尝我的味道,因而,我满心欢乐泡了一整天剁椒水,从他尚未出府时就等候着他的返来。
我回眸怔怔地望着倒在血泊当中面色灰败的容忌,始终没法信赖他竟这么仓促地离我而去。
我置若罔闻,遂用指甲在手腕处划下一道深切见骨的血痕,“一小我活着,委实没甚么意义。还不如随他而去,一了百了。”
“说甚么胡话!你不会死,要死,也是朕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