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莫急,我并未受伤。”我怕容忌过分烦躁,冲着他振臂高呼着。
他飞身至我身侧,将我揽入怀中,“如何站凶兽头顶?”
“不!容忌,你不能丢下我!”
“容忌!”我惊呼着,飞身将他揽入怀中。
我脚下上古凶兽一声吼怒扯破乌黑的天幕。
残剩的三只上古凶兽,眼露凶光,青面獠牙,仿若修罗天国爬出来的怪兽,毫无人道,唯有殛毙!
“不敢。”容忌薄唇轻启,脚踏黑云,背手负立,超脱不凡。
容忌骨节清楚的手转圜动手中碧箫,但闻水声潇潇,箫声亦如绵绵细雨,如有若无。
死死地监禁着我身材的梧桐枝蔓,终究松开了我,将我安稳放至空中。
嗷――
“你错了!本日,不是***你,是我且歌,要亡你!”说话间,我已同剑成分离,不偏不倚地落在凶兽头顶,一剑刺入凶兽命门当中。
我的神识同轩辕剑灵气交汇,以排山倒海之势一鼓作气,次第穿过三只上古凶兽心口。
他脚下三只奄奄一息的神兽同时抬首,它们整齐齐截地割破了本身的脖颈,殷红之血异化着融入它们骨肉当中的流殇之毒喷溅了容忌一声。
眼下,一只上古凶兽已经成为这场无端殛毙的捐躯者。
他身下凶兽愈发疯暴,如闪电般,一眨眼工夫就同我所处之地拉近了数百米。
“想要朋分我的乾坤之力?下辈子吧!”我冷冷地说着,提聚丹田乾坤之力,凭着水式心法最后一招江山寂灭,将至纯的乾坤之力凝萃在轩辕剑之上,以血肉之躯铸剑,同之合二为一。
总有人觉得容忌是不败**,只要他在,必然所向披靡。
四只上古凶兽撞作一团,此中一只凶兽头盖骨碎裂,腥臭的脑浆尽数溅在容忌素色衣摆上,艳得瑰丽,红得诡异。
我正筹办揭去弱水披风,容忌手心一道带着金光的浑厚掌风已然将我推出凶兽包抄圈以内,使得我不偏不倚地挂在梧桐树梢上。
“所谓的虚****,也不过如此!”黑云之下,三只元气大伤的上古凶兽朗声大笑。
更令我发急的是,我怀中的容忌,身材正在一点一点虚化,他本来非常沉重的身躯越来越轻,直至最后,夹藏着他最后一丝温度的神识,竟从我指端悄悄流走。
“好笑至极!唯有本尊,才气把握那始于鸿蒙的乾坤之力!”
一刹时,他重新至脚全然被黢黑的流殇之毒覆盖!
其他三只神兽剑拔弩张,头顶犄角现出凶光。本来被咸涩海水填满的主城,眼下黑气压城,赤色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