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法國巡捕吹胡子瞪眼睛:“你就是橫田雄一吧?”
楊龍濱氣得七竅生煙,大罵:“什麼東西!誰認得你啊?”
老頭鄭重其事地拍胸脯擔保,這里賣的清酒絕對正宗,因為酒的品牌就叫“菊正宗”。滚滚不絕地向她介紹,菊正宗創立於萬治2年,即1659年,歷史悠长,是日本清酒界的老牌企業之一,とてもおいしい(非常好喝)。
“你有這樣的覺悟,我很高興,看來這件事我要例外親自走一遭,除了我誰也辦不了!對了,還需你師妹尼娜出馬!”
不一會又來一個中年漢子,鐵青的下巴精光滴滑;敞開的領口系了一根領帶,上身套一件西裝,腳上本来夾著一副日本拖子換了雙皮鞋。褲子來不及換,還是皺皺巴巴的,明人一眼看破,換湯不換藥。
一聽他在大牢里度過半個月的隆冬,屁事沒有。不但沒有上刑拷問還酒菜接待,除了一日三餐外加下午茶,還供应收音機消遣解悶,說給鬼聽都不信赖。
“是的,怎麼啦?夜入民宅,你們想幹什麼?”他也不是省油的燈,毫不買賬。
法庭上统统人聽呆了,名偵探就是分歧凡響,神人普通。
雄一被帶走,走遠了還罵罵咧咧:“八格耶魯!姓楊的,不要跑,有你好果子吃!”
女掌柜眼睛一亮,滿面笑容,支支吾吾,說不上口,乾瞪眼。兩個年輕人一看是老外來光顧商行,曉得是大買賣,熱情地上來欢迎,但是也不會說英語,又是比劃又是嘮叨的,女洋人一個勁地搖頭:“no,no!”比方她聽不懂。
只要中槍的漢子捂住出血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明白是聯合租界的警方也出動了。
至於喬治枉法那是咎由自取,鮑丫頭秉公論事,立時獲得眾人的好感。
“完了,完了!”楊龍濱捶胸頓腳。這下徹底完了,有口難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前思後想,終於明白了,這是有人用心給他下的套,借日本人的手撤除他。现在有家難回、有國難投,成了喪家之犬。從此以後,惶惑不成終日了!
老總仿佛大夢初醒,除了蓋在臉上的帽子暴露真脸孔,竟然是個老嫗!開口說道:“不錯,就是它(他)”
接著羅警官出具龜田五郎、六郎的供詞,證明他二人和三郎、四郎均在“和森”落腳,包含侏儒人,綽號“紅孩兒”。
湯姆深有感嘆地:“這話一點沒錯!我的記大過處分至今還背著,就是拜他所賜。找了他多少日子不見蹤影,卻躲到這里來賣洋煙、洋酒,明天你終於落入法網了,橫田雄二課長!”
“抓的就是你!來呀,把他銬起來!”
湯姆過來,吹胡子瞪眼睛:“銬起來!看你再往那里跑?”幾名差人老鷹捉小雞似的把他擒住。
大律師名叫卞小臺,很夺目,不予正面答复。上來先針對喬治等法租界探員、巡捕,擾民劫財是真,搜索是假,證據確鑿,有“和聲”洋行拍攝的照片為憑。窩藏搶劫、殺人犯的罪名純屬子虛烏有。来由蠻足的,庭上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又能說明什麼吶?”卞律師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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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和女掌柜極想做成這筆大买卖,不假思考地一口答應。
女秘笑出聲來:“老爺子搖身一變,返老還童,年輕了3o歲,真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