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她内心是不惊奇的,周洪发那种人,能做出这类事,一点都不奇特,他如果发了善心,跟着市场举高收粮代价,那才叫有鬼。
如果哪天他黑了心,一文钱一斤收粮食,这些百姓们,也得忍气吞声卖给他不成?
秦凌持续悄声道:“既然这周记粮仓这么霸道,你们干吗还把粮食都卖给他?”
话没说完,杨管事一挥手:“不舂壳的更贱!就是这价,如何样,卖不卖,不卖,我包管你到别家也卖不出去!触怒了我,我让你们大会村也跟前两天的刘家庄一样!”
但谁晓得,这小伙子还没来得及答复,那边的杨管事俄然一声爆喝:“好了,别说了,老子懒得听你们废话,这粮食明天说甚么也不收你们的了!趁明天老子表情好,从速滚,滚慢了,让你们立马就像那刘家庄一样!”
这和秦凌之前从万大松嘴里听到的环境的确一毛一样,看来这周洪发公然臭名在外,而浅显百姓却又何如不得他,只能受他逼迫。
这叔侄两小我的意义,实在也很明白不过了,他们不是想抬价,就是想探听探听代价罢了。以周记粮仓以往店大欺客的架式,抬价甚么的美满是不存在的,这两叔侄,估计是想着现在恰是春夏之交,粮食最紧俏的时候,就想问一问现在的代价是不是涨了点。
说着,还赶紧翻开了身上背的麻袋,拿给那杨管事看。
那两叔侄顿时神采就白了,愣在那边,连话也说不出。
公然,如同秦凌预猜中的一样,那杨管事连看都不看叔侄俩的麻袋,只把眼睛一瞪:“舂了壳的如何了,舂了壳的也是这价!听不懂人话吗,我们周记粮仓一向都是这价!”
秦凌也跟着伸过脑袋去,瞧见那袋子里的糙米公然都是舂过壳的,米粒固然不算特别饱满,但颗粒也不算小,那质量跟她这回带来的粮铺里的糙米不相高低。
小伙子哼了一声:“我听人说,前两天刘家庄有人来卖粮,嫌他们给的代价低,闹了起来,他们周记粮仓就放出话去,说再也不收刘家庄的粮了,厥后全部梁州府都再没粮商肯收刘家庄的粮,最后没体例,全部村庄的人都只好跑好远的道,把粮卖到隔壁六十里地外的宁谷县去……要去那宁谷县可得翻山呐,一来一去就得两天,跟可爱的是,宁谷县的粮价,比梁州府还低……”
这下那侄儿怒了,上去猛地推了他一把:“你干甚么,干甚么踩我们的粮食!这是吃的粮食啊!”
小伙子道:“小兄弟,你是不晓得啊,这周记粮仓的老板,和梁州府里其他粮仓的合起伙来,一起抬高代价,不卖给他家,别家就更别想卖出去了,并且他们还合起伙来架空城里那些粮铺,让那些粮铺也不敢暗里收粮,一旦被他们发明,很快这买卖就必定做不成了……”
这还不算完,那杨管事见状,竟然还伸出腿来直接朝那粮食上踩了两脚。
小伙子叹了口气,看着前面还在尽力跟那杨管事解释的叔侄俩,不由摇了点头。
但是他们这边只要三小我,而对方倒是七八个,谁赢谁输天然是一目了然。只听得“砰砰”的声音不断于耳,周记粮仓的那些打手们个个力大非常,拳拳到肉,很快,这边的三小我便鼻青脸肿跌倒在地。
“那他们收粮到底啥价啊?”
小伙子持续说道:“你不晓得,就因为这事,那当初闹出事来的人家被全村人给骂了个够呛,那家的媳妇因为受不了村里人欺负,一气之下给跳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