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包子扮成侍童捧了花盒子出来,与“若玉”正面对上,那“若玉”模样倒是没变,只一双眼睛瞒不过包子。加上“若玉”对包子浑不熟谙,只当普通侍童,包子方才必定这“若玉”与大漠里遇见的不是一人了。
无忧朝他们做了个鬼脸儿,一溜烟跑回配房,仓促地梳洗了一番,就赶去和伯弈、包子汇合。
回堆栈的路上,包子和无忧暗自考虑。理了半天,包子俄然悟了,停下步子,震声道:“弄这么大的步地,不就是一个帮着塞人当官,一个帮着当保镳吗?”
只见她二人相携而出,各自坐上华驾,带着一众保护、侍从赏梅去了。各处伏着的人见事已成定局,不再逗留,接踵拜别,各自将探来的动静回禀复命了。
伯弈盘算主张,方对他们道:“不消买了,回吧。如你二人所想,明日且留,稍后我们先行腹中。”
三刻钟后,若玉府中。雕梁画栋、小桥流水、曲径通幽处,包子出来,蹭蹭两下跃至屋顶,对隐了生息的伯弈和无忧道:“公然,那边面正在梳洗打扮的若玉不是我们在大漠里见过的人。”
这一夜无忧仿佛睡得很沉,但第二日醒来,却发明本身身在伯弈配房外的石地上。
“若玉”不置可否,忽又转了话题:“克日皆是深冬难见的好天气,你我二人又可贵一聚,现在不如学那文人雅士去踏雪寻梅一番,你待如何?”画眉一听,立时应了。
伯弈心中总觉不安,看来,打算要变,还得先去天晟城一趟,再往东去。
伯弈不发一言,淡淡相看。无忧却瞧得甚是专注,这尘寰女子一应做派倒雅,特别是那梅花儿制的茶真正配极了师父。
隐了生息,跟着伯弈、无忧堂而皇之坐在堂内的包子忍不住传音嘀咕道:“女子就是费事,言之无物,无趣得很。”
画眉说完,直拿一双美目殷殷地看着“若玉”,等着她的答复。
包子的话缝隙百出,无忧半信半疑,即便她起家也不会路过师父的房间啊。她绞尽脑汁地回想了一阵,确然对睡下后产生的事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若玉”搁下杯盏,直言道:“既然女人说得直白,我也不绕弯子。买卖人不免就奸商一些,我今儿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女人若要达成所愿,还是别虚应感念之类的话儿。”
黑衣人飞檐走壁,蹬蹬而下,府中保护一拥而上,将黑衣人团团围住。一边,穿戴盛装华衣的“若玉”在数人的保护下急步走出了院落。伯弈使了眼色,三人紧跟而去。
无忧起家,稍稍地整了整仪容,正色道:“估摸是内心惦着事儿,睡得也不结壮。”
无忧想起昨日说的事,眼神晶亮,欣喜道:“莫非师父是要去瞧热烈?”伯弈但笑不语,洋洋地拉着包子走了。
一应做完,方又端过玉盘,盘上置着小巧精彩的玉盏。
伯弈看着蓬头垢面、睡眼惺忪的无忧,唇角微扬:“还不快去梳洗,为师与包子在堆栈外等你。”
三人归去后,因疲累得紧,便各自散去睡下了。
约莫行了一刻钟,“若玉”在世人的簇拥下,来到一处会客的大堂。伯弈凝识探查,此处很多处所也都暗伏了人。
一来二去,二人又闲谈很多,方才转入了正题。只听,画眉安闲说道:“今次得来,确有一事相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