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小户人家出身,为了奔个好出息,主动勾引了二爷。
“燕窝来了,蜜斯趁热喝。”
周氏啐道:“就凭一个伶人,也配戴那样好的凤簪,下三滥的货品,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听冬儿这么一说,吴雁玲悄悄放下心来,不再多想。冬儿见蜜斯不说话,不屑道:“都说傻人有傻福,这话半点没错。竟然得了十万两陪嫁的银子。不过,依奴婢看啊,就算再得十万两,她也嫁不进高门。”
说罢,冷哼两声,甩袖而去。
周氏一抹眼泪,嘲笑道:“大爷好大的记性,我如何记得钱氏有两枝凤簪是大爷拿走了。”
华阳嘲笑,眼角透着阴寒。“我的好二爷,你就省省吧。你大哥在外头的阿谁相好,大宅子住着,金啊玉啊的戴着,绸阿缎啊的穿戴,奴啊婢啊的唤着,日子过得比当家奶奶还舒畅。你大哥要短了银子,还能养得起相好。也就骗骗你
周氏见他不说话,又怒道:“要我说,必然是她用心的。王府家宴,又没有外人,几个女人家塞点银子封了口,甚么事情都没有。恰好她……大爷啊,她是气不过我们把二房的东西……”
这么苦啊!”
许姨娘一想到十万两只差一点点就被刘氏独吞,那里还顾得上前几日刚生长起来的姐妹密意啊。
周氏越想越气,干脆撒泼了道:“要老娘掏钱,一个子都没有。有本领,你补这亏空去,有银子给那伶人花,没银子给后代筹办毕生大事,天底下哪有你如许做老子的。”
周氏内心阿谁肉痛啊。装修宅子花了很多冤枉钱不说,还被二房下了这么个绊子。一个个的,心比那墨水还黑啊。
许姨娘弯眉一挑,半晌才叹道:“我的娘啊,她竟然打的是这个主张,若真被她找到了……该死啊,依我说三个月还太轻了些。”
吴雁玲眸光微闪,唇角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冬儿,你说今儿的事情,那疯子是偶然之举,还是成心为之?”
正想着,一个苗条的身影肝火冲冲的走出去。
丫环上前扶住她,低声在她耳边轻语几句。
“滚蛋!”
刘姨娘刚把珠翠卸下。今儿郡主返来,二爷必定是不会来的了。
顾二爷见她不睬,忍不住忿忿道:“我竟不晓得钱氏的嫁奁,都被年老迈嫂他们……另有她的庄子也……”
顾二爷说不下去,一拍额头,目光暴露惊奇:“莫非你早就晓得,为甚么不跟我说?”
吴雁玲抬眉,“如何我觉着她,有些不普通啊?”
顾二爷气骂道:“来人,刘姨娘不守妇道,禁足三月。”
她跟着母亲入顾府已六年,向来都是高高在上,像本日如许被逼到绝境,还前所未有过。
周氏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顾侍郎起着今儿在二房面前丢的脸,火大了,一下砸了个茶碗在地上。
华阳嘲笑连连。
顾侍郎顿时变脸,一时竟答不上来。
“甚么?”顾二爷一掀被子,肝火冲天。
华阳不怒反笑,刻薄道:“哟,一个小小的姨娘,竟然敢跑到蜜斯房里找银子,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呢,像这类没有端方的姨娘,如果在王府里,早就一顿板子挨了休弃出门。”
顾二爷一张俊脸张得通红,想辩驳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天,闷声道:“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