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如何提早做好筹办?
平姑还没见过沈瑜,但倒是认得赵管家与宋予璇的,略一想,就明白过来沈瑜的身份,神采随即丢脸了很多。她现在虽在津西院这边,可在东府里也是有故交的,这两日也听闻了新来的如夫人是如何快刀斩乱麻整治买卖上的事情。
在来时的路上,沈瑜已经问明白了津西院这边的安排安插。
赵管家迩来为了府中之事忙得脚不沾地,只求能把这些费事事都摒挡安妥了,免得哪天再撞到沈瑜手上,来个“新账旧账一起算”。若真是被东府给赶出去,那可就是把自家几十年的脸面都丢了,他那老父亲都能打断他的腿。
“那她这叫管束不严吗?”沈瑜嘲笑道,“她这底子就是玩忽职守。”
宋予璇神情一僵,偏过甚来看向沈瑜,可沈瑜一副淡然闲适的模样,仿佛这话就真是随口一提似的。
宋予璇抬头看着沈瑜,神情中有些难堪,仿佛是不晓得本身究竟该留下来,还是跟畴昔。
青溪应了下来,没过量久,就带着人返来了。
宋予璇并不笨,再加上谦虚受教,以是沈瑜也乐得教她。
平姑神采煞白,宋予璇则是似懂非懂地看着沈瑜。
可恰好沈瑜就是那种深谙言辞技能的人,几句话就能将人噎得哑口无言,又如何会看不出她这点谨慎思。
马车在津西停下,沈瑜踌躇了一瞬,叮咛道:“直接到南院去,别惊扰了正院这边的孩子们。”
“前次去津西院的时候,惦记取旁的事情,也没来得及细看。”沈瑜拂了拂袖袖,起家道,“可巧本日有点闲空,干脆就去把这件事给清算了,也免得转头再忘了。”
“这是平姑,”赵管家现在殷勤得很,没等沈瑜问,便主动解释道,“也是这津西院的管事。”
沈瑜干脆挑得更明白了:“甚么叫管束不严?就比方你家请的先生认本身管束不严,可大师都明白,首要的错处还是在恶劣的门生身上。”
沈瑜将案上的书册理好,讲明的笺纸也都收了起来,事情都做完了,仍旧没想好要如何说。
她这话不入耳,但也是真相。
沈瑜将手搭在石桌上,凉凉地抬眼看向平姑:“这津西院的其别人呢?”
第38章
“再者,”沈瑜打断了她的话,“你真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若你这些年来该管的都管了,循规蹈矩,那她们敢因着你几日不来,就不约而同地旷工?”
沈瑜垂眼问道:“你要去吗?”
她压根就不是个会讳饰的人,这神情模样,任是谁看了,都能觉出些不对劲来。
看似声泪俱下地认错,可实际上倒是偷换观点。
她原是想着,该将津西院管束一二了,可还没来得及脱手,沈瑜便过来了。
对现在的沈瑜而言, 买卖是甲等大事, 摒挡完以后, 才算是得了些喘气的余地。
前次沈瑜去津西院是临时起意,只带了侍女,此次倒是带了很多人,除了赵管家,另有东府里的一名管事嬷嬷,以及两个小厮。
“你整日里有那么多事情要摒挡,有所疏漏也是再普通不过的。”宋予璇掰着指头算了算,“提及来,会试也要考完了。”
沈瑜的字写得不算太好,但胜在工致清秀,看起来赏心好看标。
“她这可不是诚恳悔过,”沈瑜撑着额,似笑非笑道,“而是为了把本身给摘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