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时按量地吃药,放心静养,”林子轩提示了句,“如果另有甚么买卖上的事情,就交给旁人来代管,你别再操心神了。”
如何会!
青溪见她神采仍旧不多数雅,唇上竟也没甚么赤色,踌躇道:“若不然我去让厨房熬碗姜汤来,驱驱寒吧。”
这几日请的大夫,就没像林子轩这般痛快的,青溪忙不迭地点头:“然后呢?”
沈瑜只觉着头昏脑涨的,听林子轩这话,想了半晌,方才认识到他说的是甚么。
小厮从内里请了大夫返来,那大夫为沈瑜号了脉,也说是风寒小病,不碍甚么大事,开了一方药就领了银钱走人了。
“别吵,”沈瑜复又躺了下去,轻声道,“容我想想。”
宋予夺如何能够会还活着?
可大梁的将军不知,皇上也不知。最起码在开春之前,皇家必然还是不晓得他还活着,不然也不会将她赐来。
可究竟是,大夫这么说了也没用,沈瑜服了两天的药,开初倒是稍稍好转了点,可随即就又病情几次,乃至比初时还要更重些。
她倒是浑不在乎,青溪急仓促地亲身煎药去了。
青溪又急又气,先是将之前那大夫骂了一遭,又着人去请旁的大夫来,换了药,却仍旧不见效。
不知为何,西域叛军并未曾杀他,在和谈以后,宋予夺想方设法地与大梁这边联络上,至此,皇上该当是才晓得了他还活着。
青溪放好了靠枕,扶着沈瑜坐起家。
林子轩手指微动,但还是安静地开口:“那就难怪了。”
虽有疑虑, 但她也晓得那应当不算是好事, 不然晴云毫不会讳饰着不提示她。
沈瑜强撑着看了眼,像是西府侯夫人院中的人,她心中忽而生出一股没出处的惶恐,复又扶着青溪坐了起来,问宋予璇:“但是有甚么大事?”
青溪也是一问三不知,与宋予璇面面相觑。
沈瑜摆了摆手,心不在焉地说:“不必了,你有这个工夫,还不如去帮我换壶茶。”
“祖宗,您可别说了,”青溪进了屋,探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昨儿您还说这不碍甚么事呢,今儿一早就如许了。”
她衣衫薄弱,也没顾得上穿披风, 这么出去走了一遭,被冷风吹到手都冻红了。
又过了几日,沈瑜的病情稍有转机,也终究得了空,将这桩事情重新到尾理了一遍。
青溪愣愣地接了过来,虽觉着有些不对,但也说不出个以是然,只能应了声:“好。”
至此,才算是灰尘落定。
她走到窗边,扫了眼林子轩在写的药方,之间其上有一道墨痕,似是失手。
青溪扶着沈瑜,觑着她的神采,谨慎翼翼道:“夫人,您……”
幸亏这时候林子轩终究从慎王府返来了,方一进府,就被请到了修齐居来。
如果如此,也就说得通了。
沈瑜瞳孔一缩,若不是青溪扶着,她或许就撑不住了。
沈瑜在床上躺着,听后无法道:“你别急,不过就是个风寒罢了,又不是甚么大病,我夙来身子好不常病,哪儿用你急成如许?”
这也算是个民风,不该说本身“好久未生过病”这类的话,怕说嘴打嘴。
青溪又道:“有备无患老是好的……”
“无妨,”沈瑜摸了摸本身的手,已经暖了起来,便道,“不必折腾了。”